有說話,似乎是在緊張思考應該如何應對。只是他兩邊腮幫上略微下垂的肉”不自覺地抖動了幾下。
“我調閱過司務長張奎山的資料,此人的政治與家庭背景沒有任何問題,我們也不會把對待已經定罪犯人的那一套逼供方法用在他的身上。不過只要是人,就總會犯錯。即便是傳說中的聖人,也有隱藏在暗處的對手和敵意者。從步兵二團當中,應該不難找出幾個與張奎山有過節計程車兵或者平民。至於他們會用什麼樣的方法控告可憐的後勤司務長,這就已經超出了我們能夠控制的範圍。”
“嘴,長在別人身上。說什麼樣的話,拿出什麼樣的證據,這些事情你永遠也無法預料也根本就不可能想象。當然,舉報材料當中”肯定也有造假的成份。其中某些看似不可能成為事實的東西,很可能就是最致名的威脅。政監委員所需要做的就是根據這些材料逐一查察。看看它們到底是真是假。只是這種判斷將完全取決於我們。真的,很可能被當作假的。而那些看似經不起推敲的假的,往往可能被當作真的。”
林翔的話語當中絲毫沒有提及池凌,或者與他有所關聯某個人的名字。但是這些看似平常的話”卻在步兵二團團長心裡,發出如同狂暴火山即將噴發出的蘊能前兆。他的臉sè瞬間變得蒼白”看起來是想起了某些非常恐懼而可怕的東西卻只能強行隱忍,只是n口起伏的程度越來越強烈,呼吸聲也越來越粗重。
他已經聽懂了林翔話裡的潛臺詞~~這僅僅只是一次簡單意義上的問訊。
然而,政治監察委員會卻能夠根據需要”隨時將已經到手的供詞加以補充改變成為他們自己需要的反控材料。很多時候”整倒某個人其實並不需要所謂證據,只要有合適的控告物件就已經足夠。你永遠不可能對身邊每一個人都報以防備。即便是至親父母,兄弟姐妹”也會因為死亡或者現實逼迫,不得不站在對立面,聲sè俱厲手指你的臉痛苦萬狀,大聲斥責……你,就是反萃命!”
冷汗,從池凌額頭密密麻麻滲透出來。他忍不住有種想要伸手去腰間槍的衝動。看著眼睛越來越紅”臉sè越來越難看的上校,林翔一直保持平靜。
彷彿對方的所作所為,對自己根本沒有絲毫影響。
“需要再來杯水嗎?我這裡沒有茶,也沒有咖啡。”
林翔細長的手指輕點著桌面,問話的聲音悅耳動聽。
池凌雙眼中瞳孔猛然緊縮”原本如捕食豹子般繃緊的身軀慢慢放鬆下來他下意識地狠吸了一口所剩不多的菸頭,神情複雜地看了看對面這牟令自己畏懼的年輕人,長長吐出一口濃密的煙霧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究竟走出於什麼目的,默默點了點頭。
杯子裡重新裝滿水。林翔從旁邊置物架上拿起一份檔案翻開”目光從紙頁上羅列的一個個名字上掃過,聲音清朗地誦唸。
“第一至第五營作戰主官”盛勵、馬希康、劉正成、張尖越、狠平。包括你的侄子三營第六中隊副隊長別剛上尉在內,都是此次問訊的重點。”
池凌臉上的肉跳了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將菸頭在椅子扶手上用力碾熄”n沉地問:“說吧!你想得到些什麼?”
憑心而論,池凌實在很想拔出手槍,狠狠打爆這個英俊年輕人的腦袋。
但他不敢,也不可能這樣做口一林翔並未將他逼上絕路,只要幹一絲生機,任何人都不會做出自尋死亡的舉動。
何況,政委背後,就是恐怖森冷的政治監察委員會,一旦發生流血事件或者進行武裝對抗,內務部直屬黨衛隊就能名正言順的介入,事情的演變結果將一發不可收拾。到了那個時候,步兵二團將真正成為被控名義上的……叛軍……。就算集團軍司令部方面有心維護,也絕不可能因為自己一個區區的團長,因而與新京方面徹底斷絕關係。
糧食和補給的問題一天沒有解決,西部軍區就永遠都是新京控制下的部隊。步兵二團雖然擁兵上萬”控制區域下的家屬平民多達數萬,卻遠遠沒有重要到足以使集團軍方面與新京對立的地步。
對方的話已經說得再清楚不過——不想死,就必須交納出足夠的利益用作交換。
“我要三個營的實際控制權——
、”
林翔說話直截了當:“你只需要交出現有部隊,所有級別軍官在兩小時內離開軍營。武器裝備方面也可以全部帶走。”
“這不可能”
池凌斷然拒絕:“步兵二團總共只有五個營的戰鬥編制,把百分之六十的力量都交歸政治監察委員會,不用你們動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