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新鮮的血淋上,加上鹽,醃到春天,味道會很不錯。”
“霍特,我想知道你打算把這小子怎麼分配?”這是叫作西奧多彪形大漢最關心的問題。
酒館老闆,也就是霍特,站起身走到吧檯背後,拉開牆壁夾縫隱密的暗格,從中取出一瓶真正的白蘭地,朝擺在櫃檯上一隻闊口玻璃杯裡吝嗇地倒出一點,端在手中輕輕晃了晃,帶著心滿意足的神情,慢慢地說:“和以前一樣,大家都有份兒。至於今天晚上。。。。。。他歸芭芭拉。”
眾人一愣,芭芭拉緊張的臉上頓時釋放出得意的狂喜,她猛然爆發出一聲幾乎要刺破耳膜的尖叫,忙不迭地蹲下身,拽起劉宇晨的胳膊,把綿軟的身體輕鬆扛上肩膀,彷彿一頭人形肉豬,樂滋滋的就準備朝自己的臥室裡搬。同時伸出沾滿腥臭涎液的肥膩舌頭,在劉宇晨光滑白淨的麵皮上,貪饞地舔了舔。
“這不公平————”
西奧多惱怒地咆哮幾聲,他一個箭步衝到酒館老闆面前,指著得意洋洋的芭芭拉,吼道:“你知道那個的毛病,被她玩過的男人簡直比屎還臭。你讓我們還怎麼吃?”
霍特把杯子抬到嘴邊,仰脖一飲而盡,擦了擦嘴,吐出一口強烈的酒氣,用陰霾的目光冷冰冰地盯著站在面前的壯漢,說:“西奧多,你似乎忘了一點很重要的東西————在這裡,我才是頭兒。”
西奧多嘴巴張大,瞪圓了雙眼,死死地盯著站在面前的酒館老闆————一把握在霍特手裡,刃鋒近半尺來長的匕首,正緊緊抵住自己的喉嚨,在柔軟的面板表面擠壓出一個向內凹陷的坑。
他根本不知道這把匕首是怎麼出現的。然而那十餘厘米長的鋒利刃器卻在時刻提醒著他,自己的脖子隨時可能像削豆腐一樣輕而易舉被割斷。
整個酒館裡所有的人,只有老闆霍特是經過藥劑改造,擁有三極強化能力的變異人。以他的速度和臂力,割掉自己的腦袋,並不比砍伐一株大樹更困難。
口腔裡的唾液越積越多,壓墜著舌頭有種很不舒服的沉重。西奧多很想把它們嚥下去,又怕聳動的喉嚨被鋒利的匕尖劃破。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巴大張,保持著難受而無比僵硬的動作。
霍特。。。。。頭兒。。。。。。你,你應該明白我的話。我,我絲毫沒有對您不敬的意思,我只是,只是說芭芭拉。。。。。。”
西奧多額頭上冷汗直冒,結結巴巴的辨解。
霍特抬起頭,漫不經心地看了看他,過了幾分鐘,忽然彎起嘴角,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
“你應該明白這裡的規矩。如果不想被塞到機器裡絞成肉渣,灌進衣膜變成香腸,那就不要質疑我的決定。你最好牢牢記住這一點。”
說著,他以任何人都沒有看清楚的速度收回匕首,同時,用十分凌厲的目光鎖定站在人群裡邊的芭芭拉,說:“這個年輕人今晚隨便你處置。不過我得提醒你————弄點熱水把你的逼好好清洗乾淨。如果明天這個年輕人身上帶著一丁點兒臭味,那麼代替他塞進香腸裡的那個人,會變成你。”
“至於你們————”
酒館老闆環視四周,望著旁邊神情畏懼的其他人,以冷漠不變的聲音說:“老規矩,每人五公斤香腸,芭芭拉除外,肝臟歸小諾爾。明天開始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們都有新鮮的骨頭可以熬湯喝。”
酒吧裡的人都歡呼起來,冰冷的氣氛被迅速驅趕,人們臉上的神情又重新恢復成原來的狂放與熱烈。
芭芭拉把扛在肩上的劉宇晨重重摞在櫃檯上,愁眉苦臉地說:“頭兒,現在已經開春,根本沒有那麼多水可用。每天的配給剛夠我喝,至於清洗。。。。。。”
“那你就把他讓出來,別碰這小子的身體。”
霍特朝杯子裡吝惜地又倒出一點酒,頗為不捨的把空了一般的酒瓶,重新放回櫃檯背後的暗格。如同舊時代最有修養的哲學家,淡淡地說:“想得到,就必須付出。這裡每一個人都一樣,西奧多如此,你也不例外。”
說著,他轉過頭,把欣賞的目光集中到昏沉睡去的劉宇晨身上,久久打量著這難得的獵物。
忽然,酒吧老闆的眉毛不由自主地皺了皺————劉宇晨胸前一點半隱半現的閃亮銀光,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荒野裡連日跋涉,使劉宇晨渾身上下都沾滿泥漿。就連佩在胸前的銀色柳葉刀標誌,也被一團黃黑色的膠泥覆蓋。身體連續碰撞和搬運移動,使乾硬的泥塊鬆散、開裂,粉碎掉落的同時,也露出醫生聯合協會執事才有資格佩帶的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