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3 / 4)

小說:妾本無邪 作者:換裁判

大夫,吃藥……”

“你怎麼說起這些來了?”段重言很想喝止她。

知聆望著他,對上他擔憂的眼神,不知為何腦中躍出一個名字來:“諾之……”

段重言身子一抖,眸中驚喜交加看向知聆。

知聆心頭震動,知道自己喚對了,“諾之”是他的字,他是喜歡她這麼喚的,緩緩又說道:“你當我真的那麼狠心捨得?是我的身子不爭氣,又是這個身份,逸兒跟著我有什麼好?所以才把他往外推……但是現在,我的身子越發不好,所以,常想多看看逸兒……”

知聆停下來,喘了幾口,她並不是擅長演戲的人,但這些話,卻是再真不過的方純明的心中所想,除了這個,知聆想不出方純明為何竟推開那小孩子,原本知聆還覺得她大概是個狠心冷漠的人,可是就在她跟段重言說到那孩子的時候,她的心痛突如其來,知聆覺得:這並非巧合,必然是屬於方純明的牽念不捨。

段重言見她眼中帶了淚,先前她雖也會落淚,多半是傷春悲秋,他自覺方純明太過冷漠了,如今,卻喜她居然為了孩子動心,有了好些人氣兒,但與此同時,又擔心她的胡思亂想。

段重言將她擁入懷中:“夠了,別說這些,你好端端地呢!”

知聆苦笑:好端端的?在現代的時候,她只有在睡著或者暈厥的時候才能“穿越”,而在睡眠的時候,人的身體的防禦機能會降到最低,或者說,正是“人氣兒”最微弱的時候,暈厥就更不必說了,體虛的已到極致,那麼以此類推,這個時代的“方純明”,又會如何?真的會好端端的?

從胭脂跟纓兒的隻言片語中可以想知:方純明大概是個清高自傲的性情,大家女忽然間變成別人的妾室,她自然心中鬱結不平,而且從段重言對她的種種也可知道,方純明始終是不快樂的,即使是生了一個兒子,都要推給別人去養。

更不用說她一直都在看大夫吃藥了。

想到這些,心裡又虛又涼。

知聆並不是科學家,自然說不出具體的子午卯酉來,但是這種猜測,卻也差不多接近真相了。方純明身子日虛,才會“接納”她的“穿越”,至於她方知聆到底是不是方純明的來生,暫且不詳,但從諸多巧合、熟人,以及方純明受傷知聆也同樣會傷到這些看來,似乎兩人互為前生今世是跑不掉的。

所以那一晚上,知聆才問趙寧哲:倘若她一睡不醒,他會如何。

知聆是有憂慮的,如果這一世的方純明支撐不住,究竟會是何種了局?現代的她也會死去?還是說,她就完全歸容於方純明的這具軀體裡?

都是有可能的。

若是並沒有逸兒的存在,知聆不至於想這麼多,但是當看過那雙含淚的眼睛之後,她無法忘懷,不管屬於“她”的結局如何,她先得把那孩子安置妥當。

所以在在發現自己回到古代的時候,知聆並不耽擱時間,寧肯得罪彩鴛,也要把段重言請來,然後,演這一齣戲,不管以後劇情如何,她得先把心頭所想速戰速決。

知聆靠在段重言懷中,無聲落淚:“對不住,是不是又惹你不快了?”

段重言見她傷心之餘居然還想到自己,幾分欣慰:“不要胡說,你很好……我也是。”他停了停,說道,“當初已經答應把逸兒給‘她’養著了,老太太那邊都請示過了,倉促間不能再要回來給你,這樣,我稍後再來,帶逸兒來看看你,讓你孃兒兩個好好地說說話,可使得?但有一宗,你不許再給我落淚,更不許提那些長久不長久,記住了?”

知聆見他居然想到把孩子要回來,雖然是不可能的,心裡也有些寬慰,自己賣力演了這一出,還是有些收穫的,聽到段重言許了要帶逸兒來看自己,便忙點頭:“我聽你的,可你也有一句,要答應我。”

“什麼?”

“倘若有一天我不在了……”

“住口!”

“你聽我……我並不是咒自己,畢竟人皆有生老病死,我自己是不想的,我只是想讓你應承我,倘若有這一日,你……幫我好好地看顧逸兒,不要不理他,不要不管他,要報他無憂無慮好好長大。”雖只是一面,卻隱隱懂得,那孩子過得不快樂。

段重言沉默,過了會兒後嘆道:“你素來不跟我說心裡話,好不容易說了這麼些,又處處刺人的心,罷了,我應你就是了,逸兒畢竟也是我的孩子。”

知聆仰頭看他:“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段重言不由地笑,看著她眼紅帶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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