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說,在陝北,張浩是林彪唯一的親人。林彪對這位堂兄既敬重,又喜愛,感情親近融洽。

延安西山窯洞,炭火正旺。臥榻昏睡的張浩聽見林彪在床邊的呼喚聲,甦醒了過來,他十分高興,用微弱的聲音說:“三弟,你回來了?!回來好,回來就好,我正等著你呢!”

張浩的一番話,說得林彪熱淚縱橫,泣不成聲。

張浩在黨內素有“鋼人”之稱。在殘酷、冷峻的白區地下鬥爭中,他三次被敵人用刺刀、棍棒、苦刑送到陰間門口,三次又憑著悠悠一口氣活轉來。對他身體摧殘最嚴重的一次打擊是在1931年至1932年間。當時張浩任中共滿洲省委書記,由於叛徒出賣,他被捕關進日軍撫順警察署監獄。日軍憲兵對他濫施酷刑,企圖讓他就範。數九寒天,敵人強行撬開嘴巴,灌冷水,肚子灌漲以後,就穿著大頭皮靴在身上連踩帶踢。水滲著血從他的鼻子、口腔、肛門往外湧,但他始終守口如瓶,不吐一字,堅如磐石。十三個月中,張浩受盡人間苦刑,堅韌不屈,以致日軍懷疑他是一個神經不健全的“瘋子”。

經黨組織營救,張浩於1933年出獄。此後,他歷任中共駐共產國際代表、援西軍政委、八路軍一二九師政委。1938年初,在緊張頻繁的戰鬥生活中,張浩感到體力不支,奉調離職,由鄧小平接任一二九師政委。

第46節:張浩生命垂危

1942年林彪回國時,張浩已生命垂危。他的心臟腫大三倍,肝脾失常,肺部水腫,面板蠟黃,腿上的肉稍一使勁就一塊一塊往下掉。

張浩自知不久於人世。彌留之際,他喃喃自語:“林氏三兄弟……林氏三兄弟……”突然,他問守候在旁邊的林彪,“還記得大哥嗎?他們不公平,他們不公平啊!”

他們的大哥林育南在1931年因反對王明“左”傾冒險主義而被開除黨籍,後來犧牲在國民黨刑場上。和他一同犧牲的還有“左聯”五烈士和何孟雄等黨的早期職工運動領導人。

張浩向環立在病床前的毛澤東、朱德、任弼時、董必武等人提出要為林育南、何孟雄、李求實等烈士,恢復黨籍,平反昭雪。毛澤東代表中央答應了他的請求。

“你還有什麼遺囑?”林彪問。

“我奮鬥了二十年,現在看到了新中國的曙光卻要走了。沒有看到勝利,終生遺憾。請你們把我埋葬在楊家嶺對面的桃花嶺,讓我能天天望見黨中央、毛主席。”張浩很吃力地說。

毛澤東十分感動,他轉身對大家說:“讓張浩同志在桃花嶺上天天監督我們吧。”

1942年3月6日,張浩與世長辭,終年四十五歲。中共中央成立了以林彪為首的三人治喪小組。

3月9日,張浩公祭儀式在延安中央黨校門前的廣場上隆重舉行。以遺屬的身份,林彪出席了追悼會。會後,毛澤東、朱德、任弼時、劉少奇等中央負責人親自執紼、抬棺,奠土入穴。張浩葬在桃花嶺頂上,墓前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刻著毛澤東筆鋒遒勁的六個大字:

張浩同志之墓

張浩去世後,林彪埋頭於蒐集、整理張浩的書信、文稿等生平資料,他計劃組織一個專門班子,編纂一本張浩生平史料,以寄託自己的思念。

春去夏至,歲月如逝。時間漸漸平復了林彪中年離異,又遭喪兄的創傷。當他重新打量外面世界時,驚奇地發現延安變了樣,變得格外陌生。

的確,1942年的延安已不是六年前林彪所厭惡的窮鄉僻壤、野蠻之地,這裡已成為革命的聖地,全中國優秀青年日夜嚮往的地方。

“到延安去!”每天有成千上萬北平、上海、天津、南京、武漢等大中城市的青年學生,透過八路軍辦事處,坐汽車、搭馬車或者乾脆步行來到延安,給延安這座山城灌注了勃勃的生機。

延安城已不再是牧羊的陝北老漢、挖窯洞的青皮後生和唱“藍花花”的村姑們的天下了,這裡平添了許多操外地口音、細皮嫩肉的知識青年。

林彪看到這種情景感到十分興奮,他心中的沉痾似乎也減輕了許多。毛澤東勸他多參加一些文體活動,“比如說看書,打球,跳舞”。

延安是個歡樂的世界,經常有晚會、歌唱會和舞會舉行。在延安的所有領導人,包括毛澤東、朱德、周恩來、劉少奇等,都能到舞會上一試身手,唯獨林彪不會。林彪偶爾也會光顧舞會,可他從不下場去跳。無論那些蛾眉皓齒如何撒嬌、央求、激將,他毫不動搖。他到舞場純粹是看熱鬧。

舞會在當時之所以特別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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