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請恩公不要再為翠花的事費心了,就算奴家的丈夫再壞,他終究……終究還是奴家的丈夫啊!奴家實在是不忍心看恩公為難他,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少年見那女子被丈夫害得慘不忍睹,卻又如此維護那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只能與奈地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翠花突然問道:“請問恩公貴姓大名?”
“在下只是路見不平,仗義相助。小名何足掛齒?”
“不!翠花雖然只是一介女流,但尚知忠孝節義,既然恩公對我有恩,請留下大名讓翠花日夜感念。除非……恩公嫌棄翠花出身青樓,不願紓尊告之大名?”
少年這才為難地說道:“原本我只是不便告之姓名,不過既然你如此堅持,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叫傅晶蝶,住在傅家莊中,如果你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來找我。但是關於你我在此相遇之事,切勿洩漏出去。”
“翠花謹記恩公所言。”
而後那名美少年便飄然離去。
翠花望著少年纖細的背影,獨自喃喃自語道:“傅晶蝶?怎麼恩公的名字這麼像姑娘家?方才碰到他的手,也覺他肌膚細膩異常,再加上他又隨身佩戴著翠玉鐲。難道說……恩公竟是位姑娘不成?”
***
煙花三月的江南,綠柳成蔭,繁花似錦。在此溫暖惟美的富庶之地,有著人人夢寐以求的樂園。
人云“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正說明了蘇州和杭州的繁華景象。
杭州有家傅記布莊,是間頗負信譽的老字號,自傅緣流創立以來,物美價廉、童叟無欺的經營方式,早已為傅記布莊墊下了廣受顧客歡迎的基矗
尤其是布莊傳到了傅緣流之子傅遙的手中,雄才大略的傅遙更是將之發揚光大,短短數年的時間,便在江南連開了數家的分店。
由於傅家的布帛生意,不僅愈做愈大,有時為了要調齊顧客所要求的精緻綾羅,還須遠至京城進貨。所以大約每隔一段時間,傅遙就會上京城或赴外地,選購更精緻新穎的綾羅綢緞。
今日,閒置在家的傅緣流,再度接到了花凌宵自北方捎來的訊息。傅緣流眉開眼笑地召來了傅遙,對著他說道:“我方才接到花兄自京城捎來的訊息。 哈哈……這真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傅遙一想,不禁露出了一個神秘的微笑,難道是他那個頑劣成性的妹妹,出閣的日子近了?
“爹,花世伯在信中提及了妹妹的婚事?”
“是啊,現今蝶兒已經滿十七歲了,是該出閣了。 別家的姑娘,到她這年紀,只怕不當了幾個孩子的娘了。”傅緣流簡直笑得快合不攏嘴了。
“花家可有提起何時要來迎娶?”
“婚期預定在半年後,但詳細的日子還未定。其實我們兩家早有意思要結為姻親,只是你花世伯生意愈做愈大,當時忙得抽不開身。所以前年我把生意交給了你之後,便抽空去趙京城探望花家。結果你道如何?”
傅遙聞言,心中暗道:想必是見著我那出色而知名的未來妹婿,愈見愈歡喜了吧!
果真知父莫若子,傅緣流喜不自勝地說道:“飛雪那孩子簡直是無可挑剔,年紀輕輕便已一身好武藝,在你花世伯的精心培育下,不但文武雙全,個性瀟灑,容貌俊秀,簡直就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東床快婿。我早想著要把蝶兒許配給飛雪了,只是礙於花家並不急著開口,所以我也就跟著不動聲色。”
說罷,撫了撫長鬚,繼續說道:“呵呵呵……現在你花世伯,總算記起了蝶兒和飛雪的婚事。花家方才來信提起,想要在半年後前來迎娶蝶兒過門。這時我突然想起,你近來不是想要去趟京城嗎?記得要幫你妹妹多物色一些精緻華美的綾羅綢緞。”
“爹放心,我會的。”
“對了。”傅緣流突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差點忘了提醒你一聲,你也已經老大不小了,眼看著你的妹妹就要出閣了,怎麼反倒是你一直不肯找個合適的物件好好地成家呢?”
“啊,關於妹妹的嫁衣,爹認為是重新訂做一套好呢!還是去店裡挑件現成的?”
一提到他的婚姻大事,傅遙聰明地將話題一轉,只見父親低著頭很認真思考的樣子,然後回答道:“還有半年才舉辦婚禮,不急,不如就重新訂做一套更華美的衣裳吧。還有……前一陣子張媒婆才帶來了鄰村李員外千金的畫像,要來給你過目,你待會兒記得過去一趟。”
接著傅緣流終於想起了另一件大事——是關於兒子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