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大事。
“呃……我突然想起店裡還有些事情急著處理,我先回店裡一趟,等有空時再過去吧!”沒什麼技巧地打完了太極,傅遙說罷連忙一溜煙地跑了。
一想起對他的婚事老是關心的過了頭的父母,以及成天以逼人成親為樂的張媒婆,就令他十分地頭疼。
身為傅家莊最自由自在的俊逸少莊主,現今才剛接過父親的生意,開始打理,他還想要逍遙個幾年呢!現在可不能這麼快就被某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給綁住了。
對了,一想起整天閒置在家,頑皮成性的妹妹,傅遙的俊臉露出了某種神秘的笑容:“看在晶蝶小時候老是當他的跟班的分上,不如現在趁著她還沒被父母賣……喔!不,是嫁掉前,趕快去通知她一聲,順便欣賞欣賞她那感情豐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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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草蒼翠繽紛的傅家莊,後庭的長椅上,坐著一位長著鬚子略微肥胖的長工,他正斜靠在牆邊打盹,那呼隆隆的打呼聲簡直就跟打雷沒什麼兩樣。
原本他是奉命前來修理吊在後庭的鞦韆架,在烈日當空之下,修理完畢後便趁著四下無人之時,坐在後庭的長凳上偷個小懶打個盹兒。
正當他在夏日陰涼的午後蔭下,昏昏沉沉地的進入了甜甜的夢鄉之際,壓根兒沒想到在這傅家龐大的後花園中打盹,可是件不得了的大事。
偏偏他今天一時瞌睡蟲大起,忘了這後花園可是傅家的小魔星——傅莊主之女傅晶蝶最常流連之處。在這種乍看鳥語花香的地方打盹,才真是暗藏如履薄冰的危險之地呢!
這個自小乖巧,長大之後竟然愈來愈刁鑽頑劣的小魔星,現今隨著年歲漸長,能夠晃盪猖狂之處,也只剩下這個春意盎然的後花園可以使壞了。
傅晶蝶前幾天玩壞了鞦韆,便嘟著嘴嬌嚷著要傅遙替她修好鞦韆,偏偏她爹爹見此女漸長卻越是頑劣不堪,為免她貪於玩弄鞦韆的不雅貌再度上演,以及為了她的安全,便禁止傅遙替她修理。
畢竟一個溫順乖巧的姑娘家,又怎麼會把一個好好的鞦韆架給蕩壞呢?想必是她的狂放玩態,硬是將鞦韆架給玩拆了。
但是過不了兩天,傅家老爹便後悔了。因為當後花園裡的鞦韆還在時,那隻貓如飛舞於繁花之中的蝶兒,偶爾還會乖乖地待在後花園中玩耍。但自從那架鞦韆壞不到幾天,她竟然就接二連三地連續捅了幾個樓子。
先是不小心,在一時無聊之下,在柴房看到壯碩的男僕在劈柴時,不顧下人苦口婆心的勸阻,硬是想要試劈看看。好強的她,太過拼命的結果,是柴沒劈好,反而是戒慎恐懼地站在一旁的僕役阿忠,被彈起的碎柴屑給打傷了。
傅晶蝶訝異地說道:“哎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因為我一時大意反而害你受了傷,真是過意不去。你在這兒坐會兒,我幫你上藥。”
看著生性活潑貪玩的大小姐,溫柔地在他腿上的患處上了藥,又拿出細緻的白絹替他包紮傷口,阿忠連忙不好意思地推辭。
“這只是一點小傷罷了,如此勞煩大小姐為小人上藥,我才真過意不去。”
“哪兒的話,害你受了傷,都是我的錯,我替你療傷也是應該的啊!”
阿忠聞言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大小姐細心地替他上藥,那般專注又美麗的神情,令阿忠看得入了迷。
過了好一會兒,傅晶蝶這才如釋重負地說道:“終於包好了。”
看見傅晶蝶那天真又甜美的笑容,阿忠不自覺地紅著臉搔了搔頭,心中暗贊大小姐既細心又溫柔。
但是一低頭,卻看到腿上包著一團十分腫大難看的白巾。這……這就是方才大小姐忙了半天的結果嗎?真是慘不忍睹。
“怎麼樣,現在傷口感覺好點了嗎?”
看著傅晶蝶那交雜著滿足與期待的神情,阿忠只好硬著頭皮,很善良地回答道:“好多了。”
然後很無奈地拖著一隻腫大得有些不便的腳,故作無事地默默離去。
但是不死心的傅晶蝶隨即又道:“唉——誰曉得拿了那麼重的斧頭,腳步竟會突然打起結束?算了,既然劈不成柴,那待在廚房裡準沒錯吧!爹孃老說我的雙手不夠靈巧。我就偏要去廚房去試煮幾樣精緻美食,來讓他們刮目相看不可。”
想著想著還露出了個神秘的賊笑,接著傅晶蝶再度滿懷雄心壯志地走進廚房。
進去不了多久,便由房中傳來一陣嫋嫋白煙。
然後炊煙愈來愈濃,愈竄愈快。
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