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感激地看著阿彩姨,哽咽地道:“再見,阿彩姨。”
“再見。”
再不捨、再難過,她終究還是得離開這裡。
雖然不想離開他、離開冬館、離開大家,但是她知道自己這一次是非走不可。
因為她的存在,只會再一次的傷害塞爾。他是那 的相信她,而她不得已的謊言卻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她一點都不怪他,只因這是打從她謊稱失憶開始,就註定要承擔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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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門,阿彩走進了塞爾的房間。
他坐在窗前的沙發上,神情沉鬱的看著窗外。
阿彩走到他旁邊,“未希走了。”
“唔。”他的眉心抽搐了一下,卻沒有多說什麼。
阿彩將信封遞給了他,“這是她要還你的。”
看見那信封,塞爾一震。那是他放在她桌上的信封,裡面裝了一張金額高達三千萬的支票。
她沒有拿走,為什麼?
他接過信封,抽出裡面的支票。沒錯,它還在,原封未動。
這時,阿彩瞥見了上面的金額,她嚇了一跳。
“她為什麼沒拿走?”他喃喃地道。
阿彩皺皺眉頭,“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要她離開?又為什麼給她這麼多錢?”
他濃眉一叫,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三千萬是在打發她走嗎?”阿彩滿心疑惑地問:“為什麼……”
“她什麼都沒帶走嗎?”他像是聽不見她的聲音般,神情茫然。
阿彩有點不滿地看著他,“是的,她什麼都沒帶走。”
聞言,塞爾的表情變得痛苦而激動。
“先生,你以為她會帶走什麼?”阿彩情緒激動地問:“她到底做了什麼,你為什麼要趕她走?”
這是她到冬館幫傭以來,第一次以這種近乎無禮的口吻跟他說話。
“行了。”他眉心一擰,沉聲地道:“都結束了。”
“先生……”
“你出去吧。”他眼睛一閉,往沙發裡一靠,“我想一個人靜靜。”
看他神情沉鬱懊喪,她知道她再追問下去,只會惹他不快。
幽幽一嘆,她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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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爾將所有時間投入工作中,甚至經常住在公司,而不回家。
他以為讓自己忙碌,就能徹底的忘記她的一切,但他越是想把她趕出自己的腦海,她的身影就越是深深刻劃在他的生命中。
她曾經存在過的事實不容抹滅,他還愛著她也是不爭的事實。
他不斷地工作,工作再工作,直到他的背痛又發作……
“你必須休息。”終於,在巖田醫生一聲令下,他回到了處處充滿她的記憶的冬館。
他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哪裡都不去,什麼人都不見。
整整一個月,他如同行屍走肉般。
“先生,”阿彩開門進來,神情慌張地道:“外面有位太太要見你,她說她是未希的媽媽。”
他一怔,“什……”末希的媽媽?上次是她爸爸,這次是她媽媽?
她都已經離開了,她媽媽還來做什麼?
“先生,我已經請她到大廳候著。”阿彩坦承她自作主張,“你見見她吧。”
雖然他對阿彩自作主張有點不悅,但並沒有責備她。好吧,既然她媽媽來了,他就見她一面,看她究竟要做什麼。
他起身,走出房間,往樓下大廳走去。
走到大廳,看見一名原本坐著的婦人,連忙站起——
“伊……伊瓦諾夫先生嗎?”看見眼前英俊高大的外國人,松本景子立刻猜出他就是未希的僱主。
看著眼前樸素而怯懦的婦人,塞爾怔了一下。他以為他會看見一張諂媚的、討好的、貪婪的女人面孔,但她不是。
“我是松本景子,未希的媽媽。”她彎腰一欠,“非常對不起,我知道我先生來打攪過你……”
塞爾沒有說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