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還有粉紅小兔子的圖案,不禁滿頭霧水。嘗試著動彈了一下,身體毫無異樣,不過到處都綁著繃帶,散發著一股濃烈的消毒水味道。
安月翻身下床,看見床邊擺放的是一雙同樣粉紅色還帶著巨大兔子頭毛茸茸的拖鞋,更是忽然產生了一種“這是哪兒”,“我是誰”的錯愕。若不是她立刻謹慎的感受了一下,那個無形長在她後腦勺的“爪子”依然存在,她簡直要懷疑之前經歷的一切全是噩夢。她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普通留學生安月,什麼教會逃犯怪物,都距離她十萬八千里,根本不存在。
她裝出一副走神的樣子,卻仔細的觀察了一番房間的角落,確定沒有任何監視器的蹤影,才慢慢的穿上那雙兔子拖鞋,在屋裡走了一圈。不過即便如此安月也不確定有沒有人在監視自己,所以很注意沒有流露出任何可疑的舉動。她的視線一一掠過那些看上去很普通的傢俱和擺設,最後落在那面巨大的落地窗上。
看著外面燦爛的陽光以及輕擊海岸的浪濤,甚至還能聽見天空傳來海鷗的鳴叫,安月一臉懵逼,為什麼她會忽然在這種疑似度假旅館的地方醒過來啊?
可是隨即她臉色微微一變,如果被困在了類似海島的地方,那她可怎麼離開。安月沒有忘記自己被迫接受的使命,距離找到下一個“囚犯”的時間只有十五天,她哪來那麼多時間浪費。
於是安月下意識的便去推落地窗,想看看能不能透過窗戶出去。但手一摸上去她才意識到了異樣——感情前面根本就沒有什麼落地窗也沒有什麼大海藍天,手指的觸感告訴她,那就是一堵牆。而眼睛所看見的景象,似乎是什麼無比逼真的投影罷了。
“……”
安月愕然了一會兒,便下意識的在附近尋找起來,果然,沒一會兒她便在一個不起眼角落裡發現了一個像是電燈開關的旋鈕。她伸手嘗試著扭動了幾下,便看見落地窗忽然變成了崇山峻嶺,大霧瀰漫,古木森森。再扭動幾下,頓時又變成了蔚藍的海底世界,有白色的細沙以及鮮豔的珊瑚,還有五顏六色的魚群游來游去。
安月頓時覺得無比的新奇有趣,不斷的扭動那個旋鈕,看著前面的景色千變萬化,甚至還有打雷下雨的場景,連聲音都顯得無比的真實。
她正玩得有趣,忽然聽到門被人敲了幾下,隨即沒有得到允許,就被人從外面粗暴的推開了,一個大概二十出頭的年輕姑娘走了進來。
她穿著一套看上去很像是修女制服的黑色長袍,頭上戴著白色的頭巾,胸口還掛著一個十字架,長相卻像是混血,看上去很是甜美。她對著安月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嘴角邊的兩個小酒窩讓她看上去青春又可愛,用一口帶著異國口音的蘇米爾語對安月說:“哦,簡妮特,你終於醒啦?謝天謝地,感謝仁慈的聖父聖子和聖母,我們都以為你這一次要去見三位至高無上的聖靈了呢。”
安月一時之間有點沒反應過來,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即便是醒來後發現已經落入教會手裡即將面對嚴刑拷打也並不詫異。但現在發生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自然和平,反倒是讓她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但那個姑娘好像對安月這種呆呆的反應並不奇怪,很熟絡的過來牽起了她的手,先是開啟牆邊的衣櫃翻出一套制服,手忙腳亂的幫著安月換上,隨後不由分說的便拉著她往外走去,嘴裡噼裡啪啦的說了起來,安月連插嘴的機會都沒有。
“看我,差點都忘了,醫生說過你醒來後可能會有點模糊,甚至會暫時喪失記憶,但沒關係,有我,你最好的朋友帕爾蒂在,保準你很快就能想起以前的一切啦。”
“你也不必擔心,什麼檢查檢測早就已經做過,一會兒上面來人問話做個記錄,再做一次身體檢查確定你沒有被汙染,就可以回去繼續工作啦。不過才經歷了那麼可怕的事情,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休息幾天比較好……要不然去求求主教閣下,讓他給你換個地方任職?唉,想想都覺得好可怕啊,你也真是倒黴,才被派去上任不到一個月就遇到了那種災難。之前維爾瑪她們幾個還嫉妒得不得了,覺得是你用了手段才得到機會,現在被嚇得都不敢再到處亂說話了……”
安月心不在焉的聽著,倒不是她不在意這個姑娘所說的內容,實在是出來後見到的一切都太讓她吃驚了。
離開那個房間後,再走過一條有些陰暗的走廊,展現在面前的是一個寬廣無比的大廳,至少有十幾米高,頭頂是一個完全透明的拱形圓頂,可以看見上方深幽的水光,時不時還有一條體積巨大不知什麼品種的魚搖晃著遊過。而更上方的陽光透過水波投射下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