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是棟旁河而建的乳白色希臘建築,從視窗可以眺望著鄰粼河水的飯店。
一個星期中,他們將全住在這兒。
王依雯躺在床上,伸展著四肢,並不想立即起床。他終於肯定她的能力了,她手抱著枕頭甜甜地一笑,從昨天到現在,一直因他的一句——“你是個好幫手”,而盛滿著歡愉。今天他將拜訪幾個客戶,不需她同行,她可以擁有一整天的自由時間。
王依雯跳下床,決定好好玩一天。她脫下睡衣,穿上粉紅色長裙,刷了幾下頭髮,鏡中照映出一位雙頰嫣紅,眼中閃著夢幻色彩的女人。她閉上眼睛,試圖將眼底的迷濛光采抹去。
“都已過了作夢的年齡,怎還如此不實際!?”她對著鏡中的女人說。
她關上房門之際,不自由主地望了眼相鄰的房間,此時張閔凱應該已出去了。昨天抵達飯店時已是深夜,他難得表現體恤地要她今天睡遲些,放她一天假,他會很早出發。她感到心中有種情愫在流轉,不行!她得抗拒自己對他所產生的反應,她將手插進裙袋中。
王依雯走往一樓飯店附設的餐廳。用餐的人並不多,她只花了幾分鐘即用畢,將最後的一口咖啡喝盡,她站了起來,轉過身想離去時,不意與一個身軀撞上,一束漂亮的花掉落地上。
“對不起。”她連忙道歉。
“你的眼睛沒帶出來嗎?”對方很不悅地質問。
錯可全不在她,王依雯抬起頭,羞惱地瞪著對方。
“只怕沒帶眼睛的是你,不是我。”
“你——”
對方的怒容在瞧見她清麗的面容時,一轉為驚豔的讚賞之色。
“對,是我不對,不該撞到你。”
他道歉,王依雯的臉色才緩和下來,指著地上散開的一化束說:“你的花壞了,我賠你。”
“不。”他忙搖手。“一束花算什麼!”
他招手喚來服務生,交代服務生清掃,似是這裡的熟客,而服務生的態度更是必恭必敬,聽從地迅速處理。
她往外走。
“小姐,請等我。”
他大步地跟了上來,王依雯疑問地站住。
“我說過賠你花,多少錢?”
“我也說過那不算什麼。”他笑容可掬地說:“我是森田大造,能知道你的姓名嗎?”
她好笑地搖頭,森田大造看起來是個典型的花花大少。穿著高階布料、佩戴高昂飾物,頭髮梳理得服服貼貼,臉上更是一副自命不凡的神情,這種男人她碰過太多了。她繼續走往前。
“別不理人。”森田大造沒放棄地跟在她身邊。“我們也算有緣。”
她沒搭理。
“你是日本人?”森田大造有張東方臉孔。“我也是日本人,我們來自相同的地方,在這異地更該成為朋友。”
她站住。“別套關係,我不是日本人。”
“中國人?”他立即轉換。“你是中國人,在地理位置上,我們也算是鄰居,很親、很親的,更該成為朋友。”
這是哪門子的鄰居?王依雯失去耐性。
“聽著,不要再跟著我,以免破壞我的遊興。”
森田大造滿臉的驚愕之色,很不習慣遭拒絕。在這個地方,女人看到他就彷似見著蜜糖般的黏著他不放,因而也使他自認為是個深具魅力的男人,何以她竟對他不理不睬?
“親愛的。”一位肌膚曬得有如巧克力般的金髮女郎朝森田大造走來,對著他甜膩膩地一笑。“對不起,我來遲了。”
森田大造沒理她,將她依靠過來的身體推往一旁,追上已走到門外的王依雯。
“中國小姐,需要導遊嗎?我很願意為你介紹這個城市。”
她皺緊眉,對這種專追逐女人的花蟲,她沒興趣。
“我只要你走遠些。”
王依雯坐上飯店門口的計程車,原只打算在附近走一走,這下乾脆好好看遍這個城市。她讓車子沿著街道開,在美國雖住了十年,她還未來過這名聞遐邇的紐約市呢!在一處廣場前,她讓司機停下,有幾個年輕人自得其樂地彈唱著。她從旁走過,響起了一陣口哨聲,她回了個微笑,愉快地走著,漫無目的地閒逛。她在一處露天的咖啡座用過午餐後,在一處公園逛了大半天,最後在草地上坐下,看著一群小孩比賽橄欖球,直至天色有些微暗,才坐上計程車回飯店。
王依雯一踏入飯店的大廳,即望見張閔凱一臉陰鬱地坐在廳中的沙發上,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