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注目。但少年自覺並不是那種輕易為顏色所動的人,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注視著她,不願意移動。胸口更加奇異地,彷彿著魔了般湧動著想要更靠近她一些,更接近她一些的想法。
當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的時候,我正忍不住懊惱地低著頭,徘徊於美術館的入口前,強忍著直接賭咒失約未來,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的罪魁禍首的衝動,壓抑著直接甩頭就走的念頭,等待著那個不一定會來的人。
“請問,需要幫忙嗎?”
詫異地抬起頭,我忍不住為眼前人的美貌閃了下神。
但好在家裡的美人實在是太多了一點,最近又有一個美到足以用天怒人怨雌雄莫辯的例子做訓練,所以不過一下子就又重新反應了過來。
“不……謝謝,不需要……”
眼前的少年略高我半個頭的樣子,海藍色柔順發絲剛剛留得超過耳際。並沒有因為我簡短的拒絕而選擇走開,他微微一笑,向我繼續說道。
“我正準備去看雷阿諾的畫展,不過可惜的是我的同伴臨時有事不能來了。看得出你也和我一樣沒有同伴,不妨我們兩個自己結伴同行如何?”
看著他不卑不亢純粹寫著一片誠意的藍紫色眼睛,我心裡苦笑著吐出一口鬱悶之氣。
看得出對方純粹是好意,反而是我出於遷怒才起了戒備之心。
“那就請多多指教了,我是紗織。”
輕輕鞠了一躬,我報出自己的名字。既然要同行總要有個稱呼,當然這只是我的看法,而且對方畢竟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所以我只報出了名字作為暫時的稱呼,並沒有要特意做自我介紹的意思。
“請多指教,……紗織,我是精市。”
因為彎下了腰的緣故,不能看到對方的表情。不過從聲音和說的話來看,雖然對方叫和報名字的時候有點猶豫,但似乎也沒有要反對的意思。
美術館內的空間非常龐大,而我們所要去看的印象派畫家雷諾阿的畫展則在二樓舉行。
展覽廳的牆壁全部被該成淡雅的乳黃色,陪上明亮卻不至於的刺眼的色彩,看在眼裡讓我一下子感覺氣消去了很多,心情也隨之平靜了下來。
因為本身對藝術並不精通的緣故,進展覽廳的時候,我特意拿了本印著關於今天展覽的畫作作者的資料的小冊子。邊翻看著,邊略略落後那個叫做精市的少年一兩步的樣子跟在後面。
可能是覺得我一個人的動作有些奇怪也不一定,美麗的少年沒有繼續向前走,而是從牆壁上的畫作上分出了幾分注意力來放到了我的身上。
“紗織對雷諾阿的生平很有興趣嗎?”
他低下頭來看了看我正翻看的那一頁的內容,帶著一絲不明顯的好奇問道。富有磁性的中性嗓音音量並不很大,但因為展覽廳本身很空曠的緣故,所以竟顯得頗為響亮。
“啊?”我有些不解地抬起頭,但隨意看著自己手上的小冊子意會過來。
“不……其實說來也不怕精市笑話——我對雷諾阿啊什麼的印象派的畫家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