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會去,我得輩分總是很尷尬,所以我並不常去,只是今天好想去所以我迅速的收拾好包跑了出去。
憑著模糊的記憶找到外祖母家,有些忐忑的按下門鈴。
“你……是,藏月吧,快進來”。
唉,開門的是媽媽的大姨,我開口不知道叫什麼好,愣在門口那裡不知進退,突然間好後悔來這裡,屋裡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媽媽看到門口的我露出一臉的冰霜。
“你來做什麼”。
“那我回去了”,看樣子她並不喜歡我來這裡,並不喜歡我跟她的家人親近,我想走卻被外祖母叫住,“孩子竟然來了就一起吃過飯再走吧”。
媽媽冷著臉沒再說話,媽媽跟她姥姥的感情最要好,所以她的話媽媽還是會聽的。我低著頭進了裡屋,裡屋都是和媽媽平輩的男女,不知道開口叫什麼索性我獨自站在視窗低頭自顧自的擺弄起手機來。
許久後媽媽進了屋,誰也沒想到她竟然會揚手給了我一巴掌,我看著她咬著自己的下唇微微發抖,不知是被氣的還是生了氣。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想見你”
“孽障”
突然覺得很可笑,她居然認為我來這裡鬧事會將我跟她的事情捅出去,原來我在她心裡就是這樣一個沒有底線的人,真的不知道我是為她再感到可悲還是在為我自己,我的媽媽告訴我,你一直在躲避的那個人並不是我,對麼。
扯起嘴角笑了笑,然後開口說,“我沒你想的那麼可恥”。丟下一句話後我轉身離開了那棟老宅區,我的媽媽一定要這樣子麼,難道你就這樣害怕我進入你的生活麼,為什麼要將我們割裂開,我的媽媽為何你連我都要懷疑。
我沒有朋友,一個也沒有,我的性格或許也遺傳了媽媽的多疑,我從不信任任何人更不會讓任何人看透我的肉體以及靈魂。
我想我們也許走上了絕路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搬出去,這是我的決定,她並未作出任何異議,我的媽媽最終要跟我劃清楚河界限,我們終究比形同陌路來的還要陌生。
離開前我對她說,我走了,走出你的世界,你恢復自由了。
我搬進了單位宿舍,兩室一廳,兩個人一起住,一人一間房。
“我們院宿舍還不錯啊”。
“怎麼的也是甲級院啊,你看看”。
“哈哈,那倒是,彰顯身份”。
劉姐是個很幽默的人,三十一歲了還是單身一人。按她的話來說,找不到一個好男人,與其到最後讓自己受苦,那還不如自己過,挺好。
今天她又回去很晚,不知道是不是又回去繼續工作了,等到凌晨一點才暗了燈光,我坐在車裡看著她屋子所在的方向。
只要不是特別的疲乏,我一般都會等到她睡了以後再回寢室睡覺,看今天這架勢怕是回不去了,我在車裡眯了一小會待天矇矇亮時啟動車子來到單位。
“你們昨晚沒回去啊,怎麼在這睡了”,看著辦公室臥倒一片的同事們我驚歎到。
趕著出圖怕打不完就沒回去,這好不容易弄完了。
看著一地白花花的圖紙再看看東倒西歪疲憊不堪的面孔,突然想起媽媽是不是也是如此的疲憊呢,我是不是總會給她照成麻煩呢,我是不是她的負擔。
真的好想她。
魂是柳綿吹玉碎
繞天涯
作者有話要說: 母女文,這個我寫的很糾結,希望大家喜歡,謝謝。
☆、No。2
我蹲在地上一頁一頁的將圖紙按序號碼好,然後規整的放在一側,甲方來取圖時大家還在睡覺,他很輕的抱著圖紙關門離開。
“下班了,回家啦”。星期一大家結束一天的日程,回家休息。
“好好休息啊”,跟大家說了再見然後鎖門離開。
那輛X7是媽媽在我大學畢業時送給我的,那時候她說,踏入社會就是大人了,要成熟點。我們的關係說好不好說壞不壞,除了她的芥蒂之外相處倒是平和,在外面她讓我喊她姐姐,我也這樣照辦了,在我看來按照樣貌來說還是叫姐姐比較貼切一點。
我不想讓她為難,也不想給她照成不必要的困擾。
今天她回來的不是很晚,九點十分才開著那輛紅色跑車回家,車子停下,我看著她一個人領著皮包開門進了屋子裡,不久之後她房間的燈亮了,落地窗前出現了一個婀娜的身影。
已經快一個小時了那人還直直的站在那裡,這人怎麼還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