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細看,當下再向後翻,乃是載的世上各類毒藥,迷藥及破解之法。再往後看這一章時,無風不由心中一喜,乃是療傷之法。當下無風細讀此章,乃是如何姿勢,如何運氣等。
袖袖見他看得入迷,道:“怎麼了,這書又什麼好看?”無風笑道:“這正是我們要的療傷之術,想不到得來全不費功夫,安神醫地下有知,也當欣慰又救得一人性命。”袖袖道:“是麼,那你將書”
留下,我先將土掩上,使神醫入土為安。”無風道:“正是。”
當下,無風將書藏入懷中。兩人將安道全屍骨葬好,堆了一個小土堆,無風和袖袖恭恭敬敬磕了幾個頭。無風站起身來再看那壁上文字,不由呆呆出神。袖袖也順他目光再讀那文字,當讀到“入此山中求藥,在後山溪旁,不幸誤嘗毒草”袖袖道:“這後山離此當是極遠,他既中了毒草之毒,如何能捱得到此,莫不是這裡另有出路。”
無風道:“不錯,這裡也並無溪流,看來是在後山,一定另有出口。”兩人不由精神一振,當下,袖袖左手將火引舉了,右手扶著無風,繼續向洞後行來。
原來,山洞是兩頭窄中間寬大,象是一個陀羅的形狀,無風和袖袖兩人越往後行只覺越是窄狹,到後來山洞中已站不直身子,兩人只得矮下身子,無風用那藥鋤柱地,繼續前行,忽然袖袖叫道:“已到洞底,前面沒有路了。”無風就著火光,果見已到山洞盡頭,前面並無出路,心中不由大是沮喪。當下兩人在地下幾塊突出的石上坐了下來。
袖袖嘴裡說道:“這就怪了,那安神醫當初又是如何從後山到得此地。這鬼山洞!”說著,拿腳去踏那洞壁上的泥土。這一踏,只覺那洞壁極為綿軟,似乎並非石頭。當下喜道:“在這裡了,無風你過來。”無風聞言,站過來,用手去戳那牆壁,果是極軟,當下用藥鋤向牆上挖去。見都是些爛泥樹葉,袖袖也用那短刀過來幫忙,怕無風一用力傷口崩裂。挖得有半盞茶時分,突然,無風覺得那鋤叮的一聲碰到一硬物,細細察看時乃是一塊石頭,袖袖將那石頭邊上的泥土剔去。見此石並不甚大,嵌在泥土當中,袖袖用力一推,覺那石松動了一下,當下手腳並用,只聽轟的一聲,那石向外跌出,轟隆隆直滾下去。兩人倒是嚇了一跳。那石一去,兩人只覺一縷光線從那空中直射進來,兩人眼睛一時不能適應。只覺睜不得眼,過了片刻才始清晰。
當下袖袖先從那洞中鑽出,回頭幫無風出來。
兩人出得洞來,狠狠吸了幾口氣,袖袖笑道:“都快悶死我了,你呢!”無風也笑道:“你這個千嬌百媚的郡主,悶死了你父王只怕要心痛死了。”袖袖一拂袖子,嗔道:“剛出得險境,便又貧嘴,你這毛病怕真是改不了了。”兩人甫脫險境,心中自是高興萬分。
這山洞外面是個平坦的山坡,兩人小心翼翼地下了坡。
到得山下,乃是一個小小村落,袖袖喜道:“我們先找個地方歇下,你把傷養好再說。”當下兩人在村裡找了一戶人家先安頓下來。
這戶人家乃是夫婦兩人,還有一個八歲的小兒。那男的叫莊十八,女的叫李大妹。兩人見無風英氣逼人,袖袖又衣著華貴,氣質非凡。當下將家中一間上房撤出,留兩人住下。袖袖開始時頗為擔心那孟婆及牛頭馬面發現後追來,無風道:“這個你就不懂了,他們發現我們已從洞中走出,必然以為我們馬上遠走高飛,決計不會想到我們竟會有這附近住下,越是附近越是安全。”無風說著,用手一指桌上那盞油燈,道:“你看那盞油燈將房間照得十分明亮,但就是燈盞底下那塊地方永遠也照耀不到,這就叫燈下黑。”袖袖點頭笑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倒如是個老江湖般鬼精。”
安頓下來後,到得晚間,無風將洞中所得的青囊書拿出來看。依那療傷篇所載:在室中盤腿坐定,雙目微閉,掌心相向,以右手拇指中指扣住左手無名指指根,將雙手置於小腹之上,意守丹田,舌抵上鄂,虛靈頂勁。此時無風丹霞神功已有小成,自是極易入靜。當下將一股內息自丹田氣海中提起,經陰交、神闕、水分、下腕、建裡、中腕、上腕、巨闕、鳩尾、中庭、膻中、玉堂、紫宮、華蓋、璇璣、天突等任脈諸穴。再自督脈,經大椎、陶道、身柱、神道、靈臺、至陽一路行入中樞、命門腰陽關,走了兩個小周天。
行功一邊後,無風只覺得全身發熱,袖袖在旁邊見他頭頂冒出騰騰熱所,知他行功正將體內殘毒排出,當下不敢打擾,只在一邊靜觀。約莫過了一盞茶光景。只見他頭頂熱氣漸漸散去,無風行的本是逆式呼吸之法,當下只見他深吸一口氣,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