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吐將出來。
又過得片刻,無風睜開眼來,笑道:“這安神醫療傷之法果有奇效,現下傷口之是隻覺得有些麻熱,但並不疼痛,相信只要每日行這功法,不久便可全愈。”袖袖敢極為高興。
當夜,袖袖和李大妹睡了,無風一人在廂房中安歇,那莊十八自去隔壁兄弟處借宿。
如此過了半月,無風每日行功,傷口好得極快,手臂已可活動自如。
袖袖見那夫婦兩人極是忠厚,對他們照顧得無微不至,甚覺過意不去。這日,袖袖將李大妹叫來,從頭上撥下一個金釵,要李大妹去鎮上當了,換些銀兩,以補家用,李大妹說什麼也不肯,袖袖惱道:“要是你再不肯,我們就走了,你叫我們又如何好意思在這白吃白住?”李大妹沒法,只得依了她。第二日,和丈夫一起去了鎮上,果是當得五十兩銀子,拿回來交給袖袖。袖袖要夫婦兩人收了銀子,那兩人推搡不過,只得權且收了。
這一日,袖袖正陪無風在逗那家小孩玩樂,莊十八李大妹夫婦正在場上整理柴禾。鄰居張家媽媽突然慌慌張張過來,叫道:“莊家大嫂,不好了,村口來了無數兵馬,不知出什麼事了。”莊十八驚道:“啊,真的嗎,不會又是來抓丁的吧。”當下扔了手裡的柴扒,一骨碌從柴堆上溜下來,從後門竄出,躲藏了起來。李大妹對張家媽媽道:“我們過去看看。”當下兩人風風火火向村口打穀場上去了。
村口已聚了不少人,都是村中的女人小孩子和老頭老太,青壯年男子估計要麼是已被抓去當兵,要麼躲藏起來了。
那村口道上有數十名金兵,正自喝問。只見馬上下來一個百夫長,走到近前抓住村裡一個老者喝道:“你不是這邊的甲長麼,說,郡主娘娘在哪兒?快說,如敢隱瞞,看我扒了你的老皮。”那保長嚇得話都說不連貫了:“將軍,小老兒兒這裡哪有什麼麼群主娘娘啊,如果有,又哪敢隱瞞,你嚇死我了”說著,身子不住顫抖,顯是害怕已極。
那百夫長見問不出什麼,料他也不敢隱瞞,當下將那老者一推,那老者一屁股坐倒在地,半天爬不起身,旁邊過來幾人將他扶到一邊去了。
那將軍一回頭,對後邊數人道:“你們聽好了,分三隊到村中各家搜查,務必找到郡主娘娘,回去大王必定重重有賞。”那些金兵齊聲答應,由幾名十夫長帶了,分頭自去搜查。
原來那日袖袖那日將頭上金釵要李大妹拿去當了,那當鋪老闆晚間來鋪中盤點,發現釵上刻得有蓋天王府標記,想起日前鎮上已有保長通告,說蓋天大王愛女出城圍獵突然失蹤,並提供了衣冠樣式,但凡有發現者,報告有賞,知情不告,全家外死。當鋪掌櫃不由驚出一身冷汗,急問是何人來當,那朝奉正好認得李大妹夫婦,當下如實說了。掌櫃的當下拿了金釵,急急趕到鎮上保長家中,說明事由,保長一聽事關重大,如何敢怠慢,兩人急急騎了快馬,連夜到附近蓋天大王部屬駐軍營寨之中。原來這蓋天大王兵多將廣,在附近各處都有營寨。這營寨中領頭的乃是一名百夫長,聽了他二人之言,不由大喜,心道:“今年流年大吉,憑空送來這一場天大富貴。這蓋天大王愛女是他掌上明珠,我這次如能找到,那這個功勞可是不小。”當點了本部所屬數十騎快馬急急趕到村中。
無風和袖袖聽得隔壁人家人聲喧譁,不由過去看時,見莊十八被兩個金兵押了,正自向一個百夫長報告,只聽一兵道:“稟將軍這廝躲在屋後柴垛之中,料來不是什麼好人,故此拿住了請將軍發落。”莊十八這時也不再怕他們,破口大罵道“你們算是什麼官兵,保民無方,擾民有術,老子就是不願意同你們同流合汙,我是死也不去吃你們的糧,當你們的兵,老子這條命,你們要就拿去吧。”
那將軍見他前言不答後語,往他臉上就是一鞭,罵道:“直娘賊,到這地步還在嘴硬,我且問你,郡主娘娘可是被你們劫持,快從實說來。”
莊十八罵道“什麼郡主娘娘,這裡只有我家婆娘。”
袖袖見狀,越眾而出,走到那將軍面前夾手奪過鞭子,往他臉上就是一鞭,道:“你們是找我麼,我不是好好在這兒嗎?”
她這一現身,不但那將軍呆住,連莊十八和李大妹也呆在當地,半晌說不出話來。好半天,那百夫長才醒過神來,大喜道:“郡主娘娘,你當真在這裡,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說完躬身行禮。他臉上雖是捱了一鞭,但心中之喜當真是無法形容,今日他在此找到大王愛女,這一場富貴那是已在囊中,篤篤定定,趕也趕不走了。不日便要升官發財,那自是不在話下,如何不叫他喜上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