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勉強一笑,“其實我也懷疑他了,只是既不能確定,就一直沒有當真。結香說那個對她施術之人聲音蒼老。當初我聽聞這種巫術便是從他那裡聽來,他多年來四方遊歷,博文強識,其時正要南下荒蠻之地探尋此法。我心裡不願與他去尋這種無聊法術,便藉口父死母病回了燕州。從此也就是一年兩年間,他會給我書信。三年前他告訴我他在京城有事,之後便一直留在京城。”
“直到今年初我在你軍中時,楊將軍中了一種無色無味的氣毒。當時大家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給他把脈卻認出了這毒。我那時便想起了我師傅,我想起他,因為這氣毒脈象正是他教給我的。想來是七王要殺你,他便煉出這藥交給茶茶,讓她適時放到你帳子裡。”
承鐸握了拳抵在唇上,“你這麼說豈不是在確定,承銑就是那個戴黃金面具的人?”
東方一字字道:“我很確定,他就是!”承鐸放下手來,注視著他,東方續道:“他在那崖上與我說話,我怎會聽不出他的聲音語調?他說戴著面具的才是他本人,取下面具的人其實戴著世人看不見的面具。這種癲狂之語也只有他這樣的人說得出來。”
承鐸眼神冷冽,道:“我離開燕州之前,曾佈置阿思海收集敵我雙方的情況。據他所報,承銑四五月間病了一場,在雲州深居不出。當時我不知承錦在文淵閣遇見那黃金面具的事,如今看來,他那時定是回京去了。”他話鋒忽爾一轉,笑道:“想必你師傅見你我在一起,也頭疼得很,只怕讓你給識破了,連忙把他找來商量對策。”
東方自嘲道:“我怕是沒有那麼大的面子把七王爺都‘請’回京城來了。”
承鐸見他神色稍霽,方笑道:“怪不得蕭墨曾說這個國師氣韻不正,可惜我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