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輕輕地笑了笑,看著李隨雲道:“清虛師弟好算計。兵法有云:能之示之不能,不能示之能。清虛師弟,何苦將出這般手段來糊弄我們,讓我們白白替你高興一場。”
眾聖聽得老子如此說,心中都暗暗鬆了口氣。方才李隨雲那般做做,真讓他們多了幾分忌憚。沒有幾分真本事,他哪裡來的這般自信?可若依著老子的言語,這小子怕是在那裡虛張聲勢呢。
李隨雲大有深意的看了老子一眼,輕輕的笑了笑:“師兄說的是,卻是我糊塗了。不該將這樣的事情來開玩笑。”說罷,他真個起身,望著眾聖團團一揖。
眾聖人彼此對望了一眼,盡都無語。這小子究竟在打什麼主意?不是眾聖猶疑,實是李隨雲太不定性,讓人不知道他下一步要怎麼走,不知道他下一步要找誰地晦氣。他這般做做,反倒又讓眾聖人不知道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老子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之意。清虛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如此強硬?便是做買賣,也沒有這般做法,難道他真有把握吃定了在場地這些聖人不成?他難道有本事同時面對七個聖人不成?
看了一眼都默然無語的聖人一眼,他輕輕地哼了一聲,嘆息道:“清虛,你真的想好了,想為西方神族爭一片容身之地?”
李隨雲略帶感激的看了老子一眼,他知道老子這是在提點自己。他也知道惹怒了那幾個聖人的後果。看了一眼眾聖,他輕輕的笑了笑,點頭道:
“因果,因果,既然有了因,自然要了結果。我也不想如此,可如今已經被逼到了這步田地,這也由不得我了。西方神族多為我出力,我怎能棄之不顧?因果因果,既然沾染了因果,我們自然不能輕易脫身。”
眾聖相望,盡都不語,過了良久,方才輕輕嘆息道:“既然如此,便如你所言。天下裂為九州,以為諸聖及西方神族安身之地。”
李隨雲輕輕笑了笑,點頭道:“諸位放心,西方神族之地,若是諸位不侵擾,我浮雲一脈,絕不輕易到那裡。我浮雲一脈,非是貪得無厭之徒,一州之地,足夠安身。”
眾聖聽罷,都微微點頭。心中暗道:如此方才合理。
眾聖既分派已定,老子卻又笑道:“九州固然已定,但卻不可全無生靈,況且天地乍分,定然兇獸眾多,保不準生出巫祖一般的存在。我等門下,雖然神通廣大,只怕不是這些兇猛之輩的對手。需得我等親自出手,方才保得無虞。我等反正也都忙碌了許久,也不會在意多忙一次罷。”
李隨雲聽罷,輕輕點頭,眼中滿是笑意,輕笑道:“正該如此,若似東皇太一,天帝帝俊那般人物,也是難免存在的,似這等人物,修為雖高,卻徒惹人忌諱,罷,罷,罷,我們便是再忙一次又如何?”
眾聖聽罷,齊聲大笑。老子指著李隨雲大笑道:“好,好,好,你還是老樣子,半點都沒有變,一點虧都不肯吃,便是在口舌上也是如此。”眾聖聽罷,復又大笑。
李隨雲笑至一半,突然面色一正,冷冷的掃了一眼眾聖,眾聖萬不料他如此,都吃了一驚,心下狐疑,不知道他又有什麼話要說。
李隨雲冷冷的望著眾聖,一字一頓的道:“諸位,我們的門下,究竟怎麼過去?”
第四卷 第七十五章開始
隨雲的問題雖然很尖銳,但並不好笑,真要是行將起太難辦。問題的關鍵在於,那些聖人彼此之間互有心病,各自也都存了私心。
既有私心,就要為自己,或者說為自己的門下爭一分利益。有利益之爭,自然就有矛盾。可偏偏有了矛盾,如果不化解,下一步就不能順利進行。
老子氣得鬍子都飄了起來,清虛這小子究竟安的是什麼心?他到底想不想開闢地仙界?有些事情為什麼非得擺到明面上?豈不聞難得糊塗?這四個字可是道盡了世間之事,乃是為人處世的真諦。難得糊塗啊,你糊塗一點,我糊塗一點,這事情也就過去了,何必非要擺到檯面上來?這不是讓人頭疼嗎?
看看那幾個聖人面上的顏色,就知道這句話的衝擊力有多大了。這簡直是挑撥這些聖人拼鬥啊。他這小子究竟安了什麼心?
李隨雲的面上依舊是笑容,他收到了老子憤怒的目光,不由得咧著嘴輕輕的笑了笑,看了一眼面色不一的眾聖,只是怪笑著不說話。
女媧陡然大怒,重重的一拍桌子,喝道:“清虛,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有什麼話就痛痛快快的說出來罷,何必藏頭露尾,直叫人不爽利。”
李隨雲嘿嘿直笑,就是不說話。不過他眼中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