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她不能招惹,心中還是清楚得很的。她窺了一眼風勢,急借風力,遠遠的遁開,隨即要施展五行遁術,逃此劫難。相柳一聲爆喝,也不理會風伯,整個人猛的高大了數丈,一拳擊出。這拳威勢十足。但見空氣泛起一圈圈的漣漪,向四周擴散開來,拳風未至,拳已到了身前。
玄蜂臉色清冷,哪裡還有時間施展遁術。急取出她那法寶,猛然間金光閃爍處,卻是一分為二,射向相柳地雙目。她心裡也明白。對方修為遠勝風伯,自己這法寶,若能傷到對方,也只能從對方身上最脆弱的眼睛上打主意了。
相柳一聲怒吼,身形急閃,卻又給了對方一線生機,玄蜂得了這機會,急忙躲將開來。她那光潔的額頭上,卻已經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這是被嚇的。她毫不懷疑,若是方才那一拳打地實了,自己的肉身,會化為一灘肉泥。
和巫門的子弟比肉體的強悍,尤其是對方還是修煉有成地大巫。那簡直是活得不耐煩的代名詞。普天之下,便是聖人,怕也不會幹這種事情。當然,某個沒有一絲一毫聖人風度的聖人,絕對有實力,也有興趣這麼幹。
相柳一擊落空。讓玄蜂躲到一旁,但不代表一邊的風伯會放過這個機會。但見他將聚風幡磨動,旋風頓起,眨眼間成一條巨大的風龍,咆哮而出,九天之上,彷彿都聽得到一聲憤怒的龍嘯一般。這風龍張牙舞爪,盤旋飛舞,直奔那相柳而去。
玄蜂見得這風龍如此兇惡,也吃得一驚,若是平時,她也不懼怕,死在她手裡的真龍,也不知道有多少,何況一條由風凝聚而成的偽龍?這東西看上去威力十足,但在神通廣大地妖族大聖眼中,卻又算得了什麼?便是四海龍神親至,怕也不是她的對手。
雖然他不將這風龍放在眼裡,但此時情勢卻不允許,需知她身邊還有一個比起那龍神來,不知道要兇惡幾十倍的大巫,正所謂變生肘腋,自己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若再加上這條風龍,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正在玄蜂絕望的時候,這邊相柳又是一聲大吼,右拳飛快的擊出,快入閃電,正擊在風龍的腰間,速度端地驚人。相柳的拳頭力量豈是等閒,輕易將這風龍擊成兩段,他隨即將大手一揮,帶起一股巨大的旋風,將這風力凝聚的巨龍,攪得散了。
那風龍不甘心的怒嘯一聲,隨即淡化開來,最終消弭於天地之間。但那不甘的咆哮,卻是久久不散,彷彿再抒發心中地不滿一般。
風伯變了臉色,他不明白,相柳打的是什麼主意。本來相柳出手,他心中輕鬆了不少,還以為對方是來助他一臂之力的,兩巫聯手,若殺幾個大妖,卻也來得輕鬆。可現在看來,對方顯然有別的意思,否則方才也不會浪費那麼好的機會,還將自己發出的攻擊化解了。
休說風伯心中疑惑,便是那玄蜂也自驚訝,她自度必死,可誰能想到,一向和妖族勢不兩立的大巫會出手相助。她也知道對方怕是有什麼計算,卻也不願意攙雜其中,急向那相柳施了一禮,便要駕雲離開。
想那相柳是何等人物?他得道比起玄蜂尤早,雖然巫門中人天性樸實,但遭逢大變,便是呆子,也變得精明瞭。他身形一動,立時出現在對方面前,眼中冰冷的光芒,讓玄蜂失去了逃跑的信心。她毫不懷疑,自己如果真要強行離開的話,對方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自己。
相柳冷冷的看了一眼玄蜂,眼中居然多了絲疑惑。對方已經沒有了當日那種妖族大聖的豪邁之氣,這樣的她,對浮雲島有用嗎?浮雲島可不是收容所。
正在相柳猶豫之即,這邊風伯呵斥道:“相柳,你是什麼意思,你是來與我為敵的嗎?”
相柳臉色微變,隨即怒斥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與你為敵?若是與你為敵,我只消在一旁看著就好了。你難道認為對付你,還需要我親自出手不成?”
風伯聽得眉毛一擰,隨即喝道:“既然非是與我為敵,你莫非是來助我一臂之力的?那你為什麼還要救她一命?難不成你看上了她不成?”
相柳冷冷一笑道:“你們和蚩尤卻是相處得好,真稱得上狼狽為奸,你們這等厲害。難道還需要我的幫助嗎?”
聽得這話,風伯卻是臉色青白,顯然極為尷尬。但從他勃起的青筋來看,他還是很激動地。他狠狠的看著相柳,恨聲道:“你我盡為巫門中人。為何如此冷漠,難不成你真的忘記了巫門,徹底融入浮雲島中不成?”
相柳聽罷,恨聲道:“你說得卻是輕鬆。莫忘記當日你和蚩尤幹得好事。當日我奉了清虛真人之命,好心前去提醒,可你們幹了什麼事?莫非真以為我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