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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瞬移還能用一次。“每天3次”的限制很巧妙。一來一回,再加一次逃命用。
嗯,死不了。
不過,回去之前,有件事必須得做……
我掙扎著站起來,搖搖晃晃,一步一步走向倒在地上的男人。
他的脖子還在往外流血,臉歪向外,一雙眼惡狠狠地瞪著我。
殺!殺!殺……
也許是因為天黑,從那兩隻小小的眼珠裡,除了殺意,我分辨不出其他的情緒。如果殺氣能具現化,恐怕我早已被凌遲一萬遍了。
左手用念堵住左腹的傷口,我在他身邊蹲下來,撿起那把細長的劍。
很薄,很利。
還殘留著新鮮的血腥味。
“是把好劍……”拿起來在空中揮了兩下。
感受到愈發濃烈的殺氣,我看著地上動彈不得說話不能的人,不由得感謝揍敵客家。這毒藥實在太好用了。不過快用光了,得節省著用才好。
不止一次地,我曾在腦中預演過與蜘蛛遭遇的情形。萬一抓到蜘蛛,在殺死他們前,我會問他們:“還記得窟盧塔族嗎?還記得前4號團員嗎?”
當然,那時候我並不真的相信會有這一天,想這些,也純粹是一種鼓勵式的自我安慰。可是,當這一天真正到來,那些預備好的臺詞,卻連一句都沒有說出口。
當曾經視為強大無法攻克、又憎惡到難以逃避的敵人,就這麼你面前任你宰割,心底泛起的,只有冰冷徹骨的殺意。話語是多餘的,我不想對他浪費唇舌。蜘蛛殺人,大機率是不記得的。即使記得,也不會有任何悔恨。
這種人渣,我不想留他在世上,一秒鐘都不想。
在揍敵客家的時候,長輩們曾試圖讓我學徒手挖心臟。雖然沒學成,至少心臟的位置,我一直清楚地記得。
「心臟位於胸腔內,膈肌的上方,二肺之間,約三分之二在中線左側。」
一天之內,揍敵客家被我感謝了三次。這個世界裡,果然還是家人最靠得住啊……
“隨隨便便追到別人的地盤,可是很危險的。”
毒藥麻痺了聲帶,卻沒有麻痺五感。對他而言,這是生命中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我雙手舉劍,對準他的心口,使出全身的力氣,狠命刺下去。
果然是把好劍。劍身刺入血肉,如同扎進豆腐塊。
底下的人猛地抽氣,復又吐出,發出空洞沙啞的響聲。緊接著,是全身瀕死的震顫。我條件反射地放開手,跳到三米開外。
等了片刻,確認沒有動靜後,我繞到一個能看清的角度。蹲下來看他。
圓睜著的眼睛裡,有的是殺意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