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描淡寫地回答著。
“只是這樣嗎?”她在我身邊坐下,一雙長腿就這麼進入我的視線中,羨煞旁人。
“別問了。”我將啤酒遞給她,道:“夠姐妹的,就陪我一起喝。”
她接過,不客氣地喝了起來。
於是,在晨曦的照耀下,我們喝著啤酒,虛度著所剩無幾的大好年華。
過了中午,柴柴終於離開我的床,回家去了。
仔細想想,這句話還真曖昧。
而我,則坐在地上,繼續一瓶瓶地喝著啤酒。
其實,我喝醉了之後,思緒反而更加清晰,而膽子也會放大無數倍。
記得我和溫撫寞的第一次,雖說是在喝醉的情況下發生的,但關於那晚的藤藤蔓蔓,我都記得。
是高考完畢之後的那個暑假,十多年的苦學生涯終於告一段落。
當人肩膀上的擔子鬆懈之後,整個人也會輕飄飄起來,變得無法無天。
我們這些畢業生,全像群脫韁的野馬,四處玩樂,就像是要把那十多年失去的青春都抓回來似的。
我們四個徹夜狂歡,還跑回學校中,在那些正在進行暑期補課準備進入一生中最黑暗時刻的高二學生面前,大談自己現在是多麼自由,多麼快樂,多麼閒散,刺激得那些學弟學妹眼中血絲遍佈,一半要自殺,一半要來殺我們。
就是那個暑假中,我和柴柴決定走女性路線,開始買來化妝品自己搗弄。
仔細想起來,還真是窘,初學化妝,什麼都不會,粉底塗得卡白,眼影也是翠綠,桃紅,什麼花哨就往眼瞼上塗。
兩人走在街上像妖怪出山似的,有一次差點把一老太太給嚇得心臟病突發。
童遙每次看見我們化妝出來,都會笑得在地上打滾。
而溫撫寞則輕皺眉頭,委婉地說道,最近我們市在爭創文明城市,中央重要領導隨時都要下來,你們還是注意下影響吧。
我抓住他的衣領,眨著刷成蒼蠅腿的睫毛,翻著塗著翠綠色眼影的眼睛,張開抹著豔紅色唇彩的嘴,惡狠狠地說道,好啊,溫撫寞,現在你倒嫌棄起我不好看了。
溫撫寞用那雙靜若止水的眸子看著我,道,沒有啊。
我鬆開手,幫他整理下被我扭皺的衣領,笑容燦爛得連太陽都自愧不如。
心下暗暗誇讚著,這孩子,還真有覺悟,知道馬上就要發生家庭暴力了,嘴就開始軟了,是個當丈夫的好材料。
誰知他接著說道,我早就覺得你不好看了,並不是現在才覺得的。
我當即氣得氣血翻騰,差點吐血而亡。
為了報復他的口無遮攔,我次次約會時都化個大花臉,想報復回來。
但溫撫寞也有絕招,他隨身挾帶卸妝面巾,左手把我身子一抓,右手拿著面巾就在我臉上擦起來。
幾次之後,我也放棄了,安安分分地開始素顏。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這樣玩了大概半個月後,我們開始疲倦,聚會也告一段落。
而那天氣也越來越熱,人走在街上,像被蒸籠蒸煮一樣,汗如雨下。
而那鼻子,就像是被一張紙被矇住,讓人透不過氣來。
這種情況下,我當然是每天待在家中吹空調,哪裡都不敢去。
當時,老爸老媽說是出去旅遊,放下生活費就消失了。
反正房子是空的,我就天天讓溫撫寞到我家陪我,兩人沒事就打遊戲,看電視,吃零食,一起做兩條混吃等死的懶蟲。
有時候玩晚了,我就讓溫撫寞留下住一晚。
他非不幹,執意要走。
我瞪他一眼,問,你是不是怕我對你不軌啊。
說實話,其實我確實是想對他不軌。
畢竟,我們都接了兩年的吻了,兩根舌頭閉著眼睛都可以say hello了,再怎麼著,也應該有點突破才是啊。
再說了,我們都滿了十八歲,是成年人了,絕對可以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而且,老爸臨走前還“無意”地將幾盒杜蕾斯給放在客廳桌子上,草莓味,香蕉味,香橙味,應有盡有,實在是用心良苦,我怎麼好意思辜負他老人家的心意呢?
最最最重要的是,我寒食色可是生生地忍耐了兩年啊。
兩年來,我過的可是靈肉分離的日子啊,我的身體一邊和溫撫寞啪嗒啪嗒啾啾啾地練著吻技,但我的心靈,卻已經開始和他在床上翻來覆去滾了無數次床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