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的,腿上這刀,是那個人砍的,胸口上這刀,是那個人砍的。〃
〃那麼,雲哥額頭上的傷口呢?!〃龍三的牙齒磨得尖尖的,似乎是要把人的腦袋給啃下來:〃我要把那個動手的傢伙給碎屍萬段!〃
我吞口唾沫,嘴角僵硬:〃為什麼,單單要砍那個人呢?〃
〃雲哥一向身強力壯,那幾處刀傷,不過是皮外傷,只有額頭上這處,才是重傷。〃龍三雙眼被怒火燒得要冒煙了:〃是誰?!究竟是誰做的!快說!〃
我被他這麼一吼,嚇得全身細胞亂竄,手隨便往那群混戰中的人一指,道:〃是,是他!〃
接著,我就看見龍三〃咚咚咚咚〃地衝了過去。
然後,我就聽見那個倒黴蛋的慘叫聲。
最後,我就看見一個瘦小的不明真相的身影在空中翻飛,剛落在地面,便被人一腳踢上天空,再落到地面,又被人一腳踹向天空,就這麼週而復始地被踹著。
我捂住眼睛,長嘆口氣。
造孽的娃子呦,你被人這麼踹到底是為哪般啊?
正在這時,我敏感地察覺到一絲銳利的目光正牢牢地盯著自己。
下意識垂頭,竟然看見雲易風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正用一雙閃著灼灼光亮的眼睛盯著我。
頓時,我的腳趾丫丫縮緊,整顆心,又降到了膀胱那裡。
好半天,我才僵硬地扯開嘴角,笑道:〃那個,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你醒了?〃
雲易風沒有回應我,但那雙看著我的眼睛,陰森得嚇人,活像是我睡了他老婆似的。
不過,仔細回憶了下剛才自己的所作所為,我覺得,就算是他砍我一百次也是在理的。
我心一有愧,整個人就變得低聲下氣了,便討好般地說道:〃那個,我們安全了,你,你不用擔心了。〃
雲易風並沒有領我的情,而是從鼻子中哼出一聲。
無怪乎大家喜歡以貌取人了。
這從鼻子中哼一聲的動作,由剛才那人做來,鼻毛飈飛,才叫一個齷齪。
而由雲易風做來,卻盡顯他的冷峻內斂英氣等等等等。
連哼都哼得這麼有品,不愧是被我寒食色狠狠吃過豆腐的男人。
哼了之後,雲易風邊撫摸著額頭的青紫,邊道:〃跟你在一起,我的安全是很難保障的。〃
聞言,我甚愧疚,也甚委屈。
我哪裡知道那鐵錘是三無產品,一碰就壞呢?
我懷疑,那鐵錘的製造商,指不定還是喬幫主他們呢。
想想看,警察叔叔們為了減少犯罪率,就在武器上動手腳,讓道上混的,死一個少一個。
實在是歹毒啊。
另外,我還覺得,我和雲易風的八字確實是相剋。
自從遇到我,他倒了不少次黴了。
我估摸著,這要是雲易風哪天腦袋發熱,一個不小心把我給娶了,那肯定是當夜便會咯屁的。
就像是咱們童遙同學常說的那句充滿宿命意味,能瞬間讓他的氣質提高好幾層的那句話一樣……這就是命啊。
對了,童遙還躺在醫院,等會記得叫柴柴去照顧他。
而此刻,我非常想拍拍雲易風的肩膀,將這句話傳遞給他。
不過考慮到他可能會一掌把我拍飛到月球上,去跟玉兔搶青草吃,我就作罷了。
還是等以後我把骨頭練硬,把膽子養肥了之後再說吧。
雲易風站起身來,低頭看了看自己那被我撕扯成條形的衣服,眉間蒙上了疑惑的神色。
我抬頭看著天,今晚的月亮,真圓的說。
雲易風將手,輕放在自己臀部,摸著那被我掐得青紫的肉,眉間的疑惑之情更甚。
我低頭看著地,這水泥地,真硬的說。
雲易風定睛,看著自己拿赤裸的胸膛上,被飢渴的我懇的一粒粒小草莓,目光頓時變得犀利無比。
我假寐,今天的夢,真噩的說。
雖然我比閉著眼,但還是感覺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熨燙著我的面板。
雲易風那低沉的有著壓抑怒火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你,究竟在我昏迷的時候,對我做過什麼?〃
我扭曲下僵硬的臉頰,扯動下僵硬的嘴唇。
然後,我笑:〃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日……〃
這招不好,不好,真的不好。
因為,雲易風渾身開始散發陰寒的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