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了。
看樣子,他是在思考該一掌把我拍到月球,還是一腳把我踹到火星。
但是,有句老話叫做: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沒錯,我就是那拍不死的小強,殲不滅的禍害。
在雲易風正準備滅我之際,那個混混頭頭被抓住了。
但此人是個硬骨頭,不僅沒有求饒,反而對著雲易風大叫道:〃雲易風,你別以為今天逃過了就算了,告訴你,這次是你,下一次,就是你那寶貝弟弟!我看你還敢不敢跟我們東區作對!〃
在這句話之後,我看見了一個從未見過的雲易風。
殺氣。
濃濃的殺氣在他身上翻滾。
雖然每次見我,他都是一副想滅我的樣子。
但是,那種滅,只是想將我揉成一個圓團,接著狠狠一踹的那種。
可是現在,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實實在在的,屬於黑暗的殺氣。
沒有等任何人反應過來,雲易風便來到了那人面前。
他一拳,準確地擊打在那人的腹部。
那一拳,似乎是凝聚了他全身的力量,將那人的腹部都打出了個窪陷。
那骨頭與皮肉的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讓我頭皮發麻。
那人臉色變得慘白,〃哇〃的一聲,吐出了許多的東西。
水,血,濁物。
像是胃已經被擊打得裂開一般,他不停地吐著,彷彿要將所有的內臟都吐出來。
那身體,痛苦地痙攣著。
雲易風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逼他直視著自己。
雲易風此刻的眼神,像是死神。
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如果,你們敢動易歌一根汗毛,我發誓,我會盡我所有的力量,讓東區覆滅……我雲易風,說到做到。〃
說完之後,他手一鬆,那人〃咚〃地一聲摔在地上,頓時不省人事。
架打完了,也該回家了。
和來時一樣,我和雲易風,坐在車的後座上,各自看著窗外。
很久很久之後,我道:〃原來,你是為了易歌著想,才不讓他學習音樂的。〃
聞言,雲易風的身子僵硬了下。
我看著窗外,繼續道:〃你害怕,如果自己有什麼三長兩短,易歌完全沒有自保的能力,到時候,便會獸人宰割。〃
雲易風雖然沒有做聲,但那隻手,慢慢地握緊了。
大姐與刺青
看雲易風的樣子,我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這個不善言語的鐵漢,遇到一個正處於比更年期還無敵的青春期的弟弟。
兩人的荷爾蒙都多,碰在一起,你不願說感性的話,我也不善於剖白自己的內心。
大家硬碰硬,只能傷害彼此。
車窗外,夜深深,沉寂寂。
不知為何,我的話也多了起來:“你還是好好跟易歌談談吧,他也不算是個任性的孩子,不過呢,就是脾氣不太好,像你。”
聞言,雲易風的下顎線條緊了緊。
他的聲音很安靜,像是一種嘆息:“他是不會理解的。”
“你總是這樣說,但是,你又不是易歌,你怎麼知道他不會理解?”我反駁:“他是你弟弟,難道你就這麼不信任他嗎?”
雲易風沉默良久。
黑暗的車廂中,他的輪廓,充滿了男人的氣息:“雖然我和易歌並不是一個母親所生,但我們的關係是很親密的,從小,我教他籃球,教他游泳,教他擊劍……我也知道,音樂對易歌而言,是很重要的。我曾告訴爸,說我會繼承他的位置,請他讓易歌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那為什麼,你現在又開始反對了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