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份炒河粉,然後回到自己診室,等待著柴柴手術完畢。
正埋頭吃著,柴柴的手機響了。
拿起一看,發現來電顯示是“小種馬”。
說都不用說,絕對是童遙這傢伙。
我接起,那邊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是不是有事發生?”
我只能將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最後總結,這是由酒精引發的悲劇。
當聽到喬幫主的時候,童遙同學就已經激動了,再聽見進去一厘米的時候,他就已經亢奮,最後聽見這對有著不純潔關係的男女正在我們醫院時,只聽見一陣汽車發動聲音,他已經向著我們醫院來了。
結束通話後,我沒事幹,就翻著柴柴的手機玩。
柴柴的手機中存了不少照片,我一張張地翻看著。
第一張,是我埋頭吃烘烤時的樣子,臉上滿是辣椒油,真是丟臉。
第二張,是童遙上次海綿體受傷躺在病床上的樣子,無奈得很。
第三張,是柴柴家門口的那條狗屎,估計是用來做存證的,噁心到我了。
這麼一張張往下翻,到最後一張時,我愣住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照片。
裡面的人,都很年輕,臉上全是笑容。
童遙,柴柴,我,還有……溫撫寞。
我們的身後,是過山車。
記憶像水一般,慢慢淹沒了我的腦子,將那些事情浸潤得鮮活。
那是高中暑假的時候,我們四個去遊樂園玩。
我覺得坐過山車挺危險的,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摔下來,嗝屁了,所以便建議大家一起合照一次,做個最後的紀念。
就在幫我們拍照的人要按下快門時,我快速地準確地吻上了溫撫寞的右臉。
但看照片的時候,才知道此舉多破壞形象,那嘴都被壓得變形了。
簡直就是一豬頭妹強吻花樣美少年。
不知不覺間,我停下了筷子。
手指,輕輕地撫摸著熒屏上的溫撫寞。
照片色彩鮮豔,任誰也想不到,都已經過了這麼久了。
那些花兒,漸漸地由紅色,變灰,變得蒼白。
恍如隔世。
正沉湎於自己的世界中時,一絲陰影忽然罩在了我的手上。
我無意識地抬頭,看見了盛悠傑。
我驚得眼皮一跳,忙將手機給關上。
與此同時,我看見,盛悠傑的眸子深處,泛過一道安靜而複雜的光。
我的心,剛才一直處於停拍狀態,而現在,則在拼命地跳動著。
“手術成功嗎?”我扯動嘴角,問道。
心中,一邊暗暗祈禱他沒有看見那張照片。
但我似乎說過無數次了,我寒食色的運氣,不怎麼好。
盛悠傑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靠著奇背,仰著頭,閉合著的眼瞼上是疲倦。
我趕緊走過去,幫著他按摩肩膀。
姿勢帶著自己也沒察覺到的心虛。
我低著頭,看著他的臉。
從這個角度看去,他臉部的線條非常流暢。
像是清風吹拂過的山嵐。
我道:“我們出去吃飯吧,我還沒吃飯呢……你不知道,今天的河粉不好吃,鹹了點……”
我沒再說話,因為盛悠傑忽然睜眼了。
那雙眼睛,收斂了妖魅,此刻,裡面的黑色,濃得像是被墨染過。
我的心,瞬間收緊了。
“食色,”這是盛悠傑第一次叫我的名字,這麼溫柔,這麼認真;“我們結婚吧。”
我怔住了。
然後,我抬頭,輕輕地看向窗外的夏花,暫時逃開他的眼神。
接著,我淺笑開口:“盛悠傑,你不會是因為看見剛才的照片,就慌了陣腳了吧。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就不信你和你那三個女朋友沒照過這種照片……而且,那照片我早就不知道放哪裡去了,也沒想到柴柴還存著,今天就這麼拿出來看了看,確實沒別的意思,不就是懷念一下自己過去的青春時光,我……”
“他確實和我挺像的。”盛悠傑用淡靜的語氣打斷了我的話。
我忽然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句話給堵住,流不出來,全聚集在胃裡,漲漲的。
窗外的花香,異常馥郁,擠進屋子,沉甸甸地壓在我的心上。
好半天,我緩過氣來,認真地問道:“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