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議論不休。
樓下的快餐店達成協議,不再做我的生意,因為害怕送餐員工的小弟有去無回。
居委會的大嬸們每次看見我,都會拉著我,語重心長兼喋喋不休地給我做著思想工作。
大意就是,小妹妹啊,今天的天氣是多麼晴朗,我們的生活是多麼美好,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是應該感恩的,要放下屠龍刀,立地成佛。要是實在忍不住,就去買那長得像男性生殖器的象拔蚌來砍著玩吧,別真砍人。
甚至於,連小區中原本牛逼哄哄見人吼人,見鬼咬鬼的幾隻小公狗,看見我,那也是縮著尾巴,繞道而行。
我辛苦多年,建立起來的淑女形象,就這麼毀於一旦了。
我再一次地,敗給了童遙。
久違的怒斥
以前的寒食色,卻是是膽大妄為。
想來,也是因為沒有受過傷的緣故。
也只有沒有痛過的人,才敢橫衝直撞。
現在的我,就已經失卻了這樣的膽量。
溫撫寞微微地垂下眸子,他的眼瞼很薄,眼尾的弧度很漂亮,純淨的淡薄。
他張口,想說什麼,可是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我的眼角一瞟,看見了熒屏上的來電顯示。
是那個熟悉的名字——安馨。
火辣辣的日頭下,我的嘴角顯出一絲無聲的冷笑。
是針對自己的。
剛才聽見溫撫寞問的那句話時,還產生了一些不應該的聯想。
還以為……
想來確實有些可笑。
在我想的當時,溫撫寞接起電話,輕聲說了兩句,便掛上。
“安馨?”我笑問。
溫撫寞愣了下,接著,輕輕地點點頭。
其實你們應該在一起的。
我剛想這麼說,但話到嘴邊,還是嚥下。
他們以後會怎樣,已經不關我的事了。
我繼續踢著小石子。
可憐的小石子。
正午的陽光,舊時的街道,舊時的情人。
我感覺自己正處於一個迷茫的夢中,混混沌沌。
但心裡卻很清楚,這不是真是的。
在靜謐的長街上,很多回憶開始蔓延伸展。
高中的每年暑假都會有補課,下午放學後,溫撫寞就會陪著我一起回家。
那時,這條街上,有許多的小吃冷飲攤子。
我記得,那時最愛吃某一家的刨冰。
細細碎碎的冰渣上,放滿了五顏六色的堅果,糖汁,非常漂亮。
那一家的生意很好,攤子前每次都會排很長的隊。
而溫撫寞,每次都不顧擁擠,幫我將刨冰買回來,毫無怨言。
抬眼,打量四周,這條街重新修過一遍,那些小販都沒再擺攤了。
自然,刨冰也不見蹤跡。
“在找刨冰攤子?”溫撫寞問。
我點點頭:“這裡變了好多……很多東西,都不見了。”
就像是,我和溫撫寞。
我和他之間的很多東西,也都不見了。
地上水溝中的水漬,反射著陽光,有些刺眼。
我闔了下眼,眼內,還是有殘留的光的記憶。
“就這樣說定了好不。”我再一次說道,“儘早向父母說明。”
溫撫寞沒有回應。
我眯縫著眼,看向他。迷離的視線中,他毫無雜質的臉龐上,流動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沉澱。
我們沒有再說什麼,之後,我找個藉口,離開了。
回家之後,我立即打電話給老爸老媽將話挑明。
我賭咒發誓兼跺腳撞豆腐,說自己是不可能再和溫撫寞在一起。
不過效果甚微。
挑明兩個是習慣了一意孤行,我的話,似乎沒什麼效果。
但我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
我決定,今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喝他們一起吃飯。
這邊剛放下狠話,電話又響了,接起來一聽,我的小心肝又顫動了下。
是童遙。
我像是隻看見老虎的貓,全身的毛豆豎了起來。
“有何指教?”我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準備與他展開一場艱難的血腥役。
“想請你吃飯,賞臉嗎?”童遙問。
“我已經吃過了。”就算是沒吃過,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