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場景,安排好的相遇,終於,都被她的眼淚打亂。
她這樣的傷心,這樣的難過,給她一些時間吧。
不要,輕易地打擾她。
最終,什麼也沒說,只給她遞上一張潔白的紙巾:“小姐,擦擦臉吧。”
所有的安排,最終,只換來一句話。一句而已,她甚至沒有抬眼認真的看過我。
但,無所謂了。
只要給她時間,總有一天,她會發現我。
我回了美國,開始積極地開拓我的版圖,想要儘快變得強大,能與我的小堂弟抗衡。總有一天,我想要得到她。我的小堂弟,總不可能這樣善罷甘休。我,要在那之前,把自己變得足夠強,強到可以留住她。
小堂弟的路子,我絕不可能,再走一次。
所以,給她時間,我,也同樣需要時間。
等她忘了傷痛,等她從新開心起來……
我把徵信社的主力,都集中在調查留在國內的小堂弟身上。我給他設了無數的障礙,讓他沒有心力也沒有精力再去關注加拿大。他盡了全力,在成長,在變強。我知道他為了什麼,也知道他在醞釀什麼。但,不可能,絕對要在他重新掌控局勢之前,變強。
直到現在,我終於明白,尤家的男人,太過執著,所以,總犯同樣的錯誤。
比如,我的小堂弟說了放手,就逼著自己在重新控制局面之前,不聞不問。
比如,我決定了要等,就逼著自己在時機沒到之前,也不聞不問。
以至於,她愛上了別人。
不是尤家的,別人。
徵信社的老總,把她的資料擺在我面前的時候,說:“您過去關注過,我們順便收集了。只是您沒問,所以一直沒給您,她其實已經不是威脅,尤先生,您看過了如果沒什麼問題,以後我們將不再調查這條線了。”
不是威脅了,我卻怒了。
那樣多的照片,都是她跟別人。
憑什麼?是我一手促成了她的自由,是我給了她空間,是我幫她跨出了圍城。
憑什麼,她的笑容,卻是給了別人?
不是我,也不是尤家的任何人!
溫哥華,果然是一個過於溫暖的城市!
我不許,絕對不許!
與其跟別人,不如……
不如,親手毀掉。
那樣多的資料,我親手,一張一張,重新整理。整理好了,打了包,讓公司裡的高階技術顧問,直接塞到了那個人的郵箱裡。
她的溫暖,從來,不是屬於我。
但,也絕對不許,屬於別人。
這樣的執念,我知道已經接近瘋狂,卻仍是忍不住。
與其,成全她的幸福,不如,把她留在小堂弟的身邊,變成武器。一個,可以對付尤家那個深沉的掌控鬼的,強大的武器。
落幕
田籮坐在辦公室裡,一邊瞄八卦雜誌,一邊給沙發上哭得毫無形象的蒙可遞紙巾。
時不時有人抱著檔案敲門進來,喊一聲:“田籮姐。”,然後驚悚地看一眼沙發上幾乎可以用嚎啕大哭來形容的訪客,再假裝若無其事地把檔案放下,低眉順目,退出去,關門。
田籮辦公桌上越堆越多的檔案,終於讓蒙可忍無可忍,譁一下站起來,幾步衝到門口,咔一聲把門鎖了起來:“操,這群混球,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就故意找藉口進來看我笑話!”說完回過頭,看田籮依然認真地捧著正在研讀的雜誌,哭得更加響亮:“籮籮姐,你說我要不乾脆請律師團,告死這家死雜誌!”
田籮呵呵笑了兩聲,舉著雜誌的封面,有些無奈:“告啥呀,人家寫的不都是事實麼?”
雜誌封面上,偌大的標題:“蒙家千金高調倒貼被拒,億萬身家成求婚障礙”。
內容洋洋灑灑,極其詳實且圖文並茂地寫了蒙可在全國醫界學術交流會上向院長小開蘇醫生大膽示愛求婚,醫學新貴蘇醫生臉色蒼白落荒而逃的經過。
田籮一早進辦公室,就已經收到不少那群太子黨打過來的電話,讓她趕緊去買這本雜誌,大多都是笑岔了氣的幸災樂禍,還有說自己買了好幾打到處發放給親朋好友的。這群人平時沒少在蒙可這兒吃癟,如今可等著看笑話了,自然是能怎麼落井下石就勢必做足了功夫的。一看文章結尾處,大多引用的是知情人士A透露,知情人士B描述,怎麼看都像是那些個落井下石的傢伙做的惡作劇。
田籮自去年老闆從國外帶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