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探查過兩遍,耕司確定這個家沒人在。他右手小心翼翼摸索在袋中的手槍。如果遇見鬱紀,就以這個制伏他。
這樣想來,耕司再一次不明白自己的行動。
與他再見面時,自己到底想怎樣?
破口大罵?
勸他自首?
還是——
別想了。這不是現在該想的事。
一停下來思潮就會不斷起伏,令自己戰慄得無法再挪出一步。那樣的優柔寡斷必須拋開,現在只有前進。追近與對手的距離。總之鬱紀不在這裡。與他如何再會,到時才想、到那個瞬間才迷惘吧。
話說回來,四周溝渠水般的臭氣到底是什麼。鬱紀把耕司他們趕出其日常生活中的三個月……他在這個家過的日子,到底是怎樣的?
踏入大廳,摸索燈制到按下的瞬間,答案就曝露在他眼前。
〃……〃
他已經到了什麼程度?耕司首次看到噬食鬱紀內部的瘋狂,以肉眼可視的形式表達出來。這種塗抹不是幾天就可完成,從房間積聚的塵埃就可明白。
在這種錯亂的色彩包圍下,鬱紀度過了多少個夜晚?
有這種明確的徵兆,為何——為何在脫軌至此前,我們沒有察覺到?
鬱紀崩壞的人格,那精神上碎裂、臨終的呻吟,傳不到我們耳中嗎?
我們的友情就是那麼沒用的東西嗎?
在完全改頭換面的大廳中呆立的耕司,剛才的憤怒矛頭全部指回自己的無力。如果可以的話,他想對在之前那些日子中,孤獨地與內心苦痛奮戰的朋友道歉。自己也許可以救到鬱紀——耕司如此想可能稍嫌傲慢,但那亦是出於他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