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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涯教授的事,那個……不是與你的治療沒什麼關係嗎?〃
〃剛才才說完﹃請信任我們﹄,怎麼突然又隱瞞起來了?〃
這種專談及不相干的事,令醫生感到困惑的患者不是少數,但這回可是關係到自身生命,怎麼他仍如此執著?
然而涼子看不出勾坂是因一時失常才問的。那種冷靜尖銳,與其說是對醫生的詢問,不如說是對犯人的迫問更貼切。
〃不是這樣,因為他很早之前就已辭職……我個人與他也沒什麼接觸……〃
〃知道辭職的理由是什麼嗎?〃
〃大概是因為私人理由吧。〃
一開始還有點心虛,不過現在已經能毫不猶疑地說出來。從最初就決定要撒謊,涼子也為此換上了厚麵皮。
〃就是如此。勾坂先生為何對奧涯教授如此執著?是舊相識嗎?〃
〃教授現正失蹤中,有否聽說過?〃
〃不。〃
也許回答得太直接了,應該裝做更驚訝的樣子才對。
〃最近,受到教授的親人委託而調查他的下落。〃
親人?涼子聽到勾坂的說話後縐了縐眉。
〃奧涯教授不是沒有什麼親屬的嗎?〃
〃唔~這是在哪裡聽說的?〃
〃那是……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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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有溝通交流,從剛才開始就只重覆著爾虞我詐的對話。
〃原來如此。這種事也會成為傳聞,奧涯教授應該算很有名吧。〃
〃他一向行事都很古怪。〃
〃那麼誰也不知道他辭職的原因嗎?〃
〃……〃
涼子陷入沉默。只有這個話題,會讓她連客套笑容也難以維持。
迫問到這個地步的鬱紀,察覺到涼子的不愉快,微妙地將強硬的態度稍稍放溫和。
〃醫生,我無論如何不得不和奧涯教授會面。他的失蹤使那位親屬不知如何是好。難道醫生不能幫幫我嗎?〃
〃那應該是警察的責任吧。〃
以冷淡無情的聲音回答的涼子,實際正提出了一個危險的賭局。奧涯雅彥失蹤驚動警方時,大學這裡也成為搜查的範圍之一。但奧涯在這裡的研究,決不是可以公開的東西。他必定曾在大學中某處湮滅了證據。
當然涼子本人也會再次受到懷疑——但是,勾坂亦不會真心想要拜託警察。首先他說的都是謊話。奧涯雅彥根本沒有會在意他的行蹤的親人。這點早已確認過。現在那事件可謂仍是一個謎團。
不過——只是身為T大附屬醫院的病人,除此之外就與這裡毫無關係的勾坂,是如何得知奧涯的事?
〃勾坂先生,我樂意把我所知道的訊息都告訴你。可是奧涯教授在今年四月提出請辭後,就一直音訊全無。我只能認為他是到了什麼地方作長期旅行。〃
〃……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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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再追問,勾坂爽快的起身。
擔心勾坂之後的動向,及他與奧涯雅彥間充滿謎團的關係,這兩者不停的煽起涼子的不安。
可是現在,在這個患者開啟心防之前,涼子完全束手無策。躊躇了一會,她在勾坂的病歷上,填入今天的診斷結果——過程良好。
〃勾坂先生,那麼下星期的複診時間與今天一樣是四時——〃
話未說完的涼子抬頭一看,勾坂早已離開了診療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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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像是鋪滿了豬內臟的地方,我知道是醫院的走廊。
醫院走廊應該是什麼顏色?當然是白色。白——色。怎麼想也不應是這種內臟色。不過,大概從剛才就在那裡
走動、像腐肉團般的生物眼中看來,這走廊是白色的。
我明白,這走廊本應是白色,周圍那些肉塊亦本應是人類。也就是說,有問題的根本是我。如果我能重新如此
認知的話,我就能再次過回正常的生活。
已沒有會比T大醫學部擁有更佳技術的醫院。我也曾身為醫大生,專攻腦神經外科。對發生於自身的事,大概可歸納出結論。這不是病理上的問題。自己所得的,乃是失認症的一種,仍屬於未知範疇的認知障害。亦有接受過和我一樣的治療後,成為腦功能障害的病人,那個丹保醫生——叫這名字的肉塊曾如是說。也就是說我同樣很大機會會成為其中一員。
〃什麼名聞天下的T大醫學部,別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