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丟臉。
「啊啊!聽到沒有,我們是討人厭的傢伙。」朔華故意語帶曖昧的說著,讓天籟的一張小臉紅得還要更通透些。
「閉嘴!」
終究是積習難改,剛才心裡還想著要回復過去淑女狀態的天籟,一聽到朔華的話,立刻便惡狠狠地朝朔華吼回去。這個傢伙已經不是可以單用討人厭這詞來形容,就能完整說出他可惡的地方了。
只是當她吼完,心裡正舒爽的時候,眼角余光中看見索司忍笑的表情,原本已經夠紅了的一張臉,更是鮮豔得好像快要滴出血來一樣。
見狀,朔華皮皮的在身前畫了十字架,還用嘴型說了一句,願主保佑你。
「你一定要這麼惹她嗎?」
樹海稍微把自己的身體向後移動了一點。他可是見識過女人發飆起來是什麼模樣,尤其那種平常越溫柔可人的發起飆來越恐怖。幸好他只是樹不是人,樹人就算分公的母的也絕對跟他一樣愛好和平。
「現在不惹,下次就沒這麼好的機會了。」朔華充滿惡意的在樹海耳邊輕輕地說,果然看到那個可愛的小女人正盡最大的努力在維持形象。
女人真是一種奇妙的生物啊。
明明只是第二次見面的物件,也不見得對人家有興趣,但就會努力在對方面前表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只因為這個男人曾經很明白的表示出對她有意思。
為什麼呢?
要是換成朔華,如果有一個不錯的美人說對自己有意思,只要沒那個必要,恐怕他依然不會特別給對方什麼好臉色。
「你們世界的女人也是這麼一回事嗎?」
這次朔華把頭轉到另外一邊問冷暮,結果,很難得看到這個顏面神經失調的仁兄竟然眉毛稍微動了那麼一下,雖然還是看不出有什麼表情來,他卻可以感覺到自己這個問題的確是難倒冷暮了。
難倒冷暮……
喔!傑克,這真是太神奇了!
朔華有一種覺得今天天氣特別美好的感覺,是因為女人的複雜不是隻有自己不懂而感到安慰,還是因為單純的因為難倒冷暮而感到一個爽字?
在他們幾人竊竊私語時,索司又跟天籟解釋了自己現在的狀況。現在他同非黑他們一樣,在這裡的不過是一個分身。天籟他們現在看到的人影,其實是數百年後的索司。
對於索司來說,每一個時間點其實都只是一個房間,他可以選任何一個房間開啟進入,卻不能改變房間原本的模樣。
因此如果將他現在這個分身算進去,如今這個時間點的房間裡,其實還有一個索司的存在,那一個索司是真正的本體,只是還不懂得怎麼去開啟這扇門到另外一頭去。
「你是特地來看看我們的?還是有什麼話要對我們說?」
「我經過這個世界的邊緣時,想起過去還只是能力者的自己也在這裡,所以就過來看看,你會發現,當你能自由地穿梭在每一個時間點時,從其他的角度去看自己,也是一種很特別的樂趣。」
天籟點點頭,她能明白索司的意思。
她喜歡先猜測,之後再去看答案。如果在不用能力下所猜測的答案,跟她能「看見」的答案相同時,會有一種特別的快樂與領悟。
「成為和像非黑他們一樣的存在,對你來說有什麼意義嗎?這會比你過去最早的生活還要好嗎?」
這是她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
「……我喜歡維持這樣的狀態,也許,現在還不到我膩味的時候。而且當一個時間的平衡者,有一個特別的好處,就是當你旁徨無助時,就會出現另外一個你來陪伴自己。
「兩人可以談談快樂的事,說說一些感觸,然後提醒自己一些放在腦中太深而忘記去回憶的事,將一些以為遺忘的事情翻出來重新回憶,其實有一種……我也不懂該怎麼形容,就像是把過去曾擁有過的情感,再度找回來一樣。」
所以,索司和非黑或是留墜他們不同,除了和過去的自己說話之外,他也喜歡去找每一個世界裡的生命說話。
有一陣子他十分熱中於一件事││在一個生命體還很小的時候,問他一個問題,在那個生命體開始懂得思考時再問他一次同樣的問題,然後在他經過這世界的歷練成長後又問一次,在他垂垂老矣時問最後一次。
幾乎沒有多少人的四次回答能永遠一致,而他很喜歡其中一個人給出的答案。
索司在他年紀還小時,問他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他記得,那孩子回答:偉大的航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