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咯咯笑道:“呀,真是兩個活寶。”
帥呆酷斃一起哼了一聲,揚長而去。
老白擦擦額上的汗水:“幸虧他們是活寶,不然我們就慘了。”
丫頭歪著頭:“怎麼會?”
老白心有餘悸:“第一,我打不過他們,第二,他們殺人就像是做遊戲,一點正常人的反應都沒有,第三,他們的父親是天牢總監老不思。”
丫頭吃了一驚:“他們朝廷派來的?”
老白搖搖頭:“他們不歸朝廷管,但朝廷的人常常利用他們。他們兩個人雖然腦子有些問題,但在武功上頗有天賦,名列江湖第一和第二是名至實歸。老不思老年得子,對他們十分疼愛,就算有人能夠殺掉他們,也忌憚老不思手下的實力不敢動他們。”
丫頭問:“你的意思是說很快有朝廷的人來?”
老白點點頭。
客店夜不閉戶,兩人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很快就睡著了。
煩心的事情暫且忘記了吧。逃並不是最好的辦法。
天還沒亮老白就被敲門聲驚醒,車伕一臉惶急地說:“小姐有急事找你。”
楊妙兒雙眼通紅,顯然哭了許久。她第一句話便鎮住了老白:“公公和師傅都被殺死了。”
分別不到一天,就永遠無法再見了嗎?
“他們是被說一不二殺死的。”
“他們死得很安詳。讓我們不必為他們報仇。”
“這封緊急密件,不知是誰連夜送來。”
“我們要儘快離開這裡,折返回去,繞道西北,去大漠。”
“你倒是說句話啊?”
老白只說了一個字,好。
小鎮外有埋伏。老白對車伕做了幾個手勢,車伕慢慢地遠離包圍圈。
見他們覺察,伏兵四起,兜在後面緊追不捨。
望著那一口口火槍,老白脊背直冒冷汗。若只有他一人,逃出去自然不成問題。他能夠扔下丫頭他們不管嗎?這個時候,他才記起兵器的好處。俗話說得好,渾身是鐵又能綿幾顆釘?若有趁手兵器,他有把握將這些火器全部毀去。現如今,即便他大開殺戒也無法照顧大家周全。
車伕決絕地說:“南面樹林我們分成兩路,你們鑽樹林,我趕車走。”
老白點頭:“多加小心。”
馬車拐了一個彎,火槍手終於迫不及待地開槍了。
楊妙兒和丫頭攙著扁仁進入樹林,老白斷後。車伕在兩匹馬的屁股上狠狠抽了兩鞭,兩匹馬咴律律嘶鳴,奮蹄狂奔。
老白折下數十根幹樹枝,默默地等待。
十幾匹快馬閃過,老白抖手擲出樹枝,三匹馬猛地暴跳,一匹馬跑出幾十步摔倒。五匹馬繼續追趕馬車,剩下的人向老白隱身處射擊。他們用的火槍可以連發五彈,這是老白沒有料到的。幸虧火槍威力不算太大,而且每兩次射擊之間有較長時間的停頓,所以老白輕而易舉地將他們打下馬,扭斷了他們的手腕。
空氣中傳來一股強勁的壓力,老白連忙閃身躲在樹後。砰的一聲,合圍粗的大樹被打出一個指甲大小的深洞。老白瞳孔收縮,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他閃身向樹林深處奔去。在他身後三條人影如蛆附骨緊追不捨。老白隱身在一個大樹的樹冠裡靜靜地等待時機。那三個人就在樹下停住,他們一人檢查地面與樹身的痕跡,兩人持槍警戒。“那邊!”老白在樹上突然說道。三個人都是一愣,他們本來高度警覺,對任何細微的響動都不會放過,卻因為這一句話彼此對視了一眼。老白趁機將削尖的樹枝罩向負責警戒的那兩個人,而他則撲向那個方才低頭察看的人。那人卻躲開了老白的三掌兩腿一肘,舉槍射擊。老白一邊躲閃一邊趁機在那人膝蓋上重重地踹了一腳。那人的腿骨咔嚓一聲折斷,但那人竟在倒下的剎那又射了一槍。老白躲閃不及,肩頭被子彈掃中,他忍痛向前一腳將那人的手腕踢斷,然後騰身躲閃背後射來的子彈。他冒著極大風險凌空倒飛,——若是頭部中彈,縱使他有金剛不壞護體神功,也會因震動而動作遲緩,連串的子彈必將對他造成傷害——成功接近另一個槍手,本想斷他手腕卻被他躲開,時機稍縱即逝,只得當胸一拳將他飛。最後一人一手發出飛鏢,一手射擊,老白躲開射擊,卻被飛鏢撞了一下,接著就捱了兩槍,一槍打在胸口,一槍打在頭上。那人以為老白即使不完蛋也會受重傷,手下略一遲疑,雙手便被打斷。
追上楊妙兒三人的時候老白感覺頭有些暈,胸口也發悶噁心。但他什麼也沒有說。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