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部分(2 / 4)

小說:大宋金手指 作者:噹噹噹當

,無疾而終。

但他很快就定住神,挺直胸膛,笑了一笑,就象當年他以一介書生挺劍要去殺領著數十萬大的吳曦一般。

“他還笑,他還笑!”

有人氣憤不過了,便將手中的東西向他砸來,有一個帶頭的,便立刻有第二個,雨點一般的東西砸向這輛馬車,在群情洶洶之間,這輛小小的馬車,就象是隨時會被吞沒的扁舟。

鄧若水猛然邁步,踏著車轅。站在車伕身邊,他覺得這裡還不夠好,又吃力地爬上了車廂頂部,然後整了整衣衫,彷彿身上被砸的髒東西不存在一般。

“君子死而冠不免!”

鄧若水在馬車頂上振臂大呼,聲音如雷。在他面前。是圍聚得越來越多的人。

張端義手有些顫,筆從指尖掉落了幾回。他又將之拾了起來,然後換掉被汙了地紙。

除去墨痕,這紙上還無一個文字。

在他寫出《鐵屋》之後,他一夜之間便成了大宋最炙手可熱的作之一,先後又有《枕黃梁》、《七郎》和《江上男兒》等小說出來,不過他還是很少在報紙上雜論,只有鄧若水向他要約時,他才會用白話文寫出一篇篇辛辣的文來。這幾年間。潤筆倒是賺了不少,家中的生活也遠勝以往。可老妻大約是在紡織廠裡做慣了。卻始終不曾辭去工作。每每想起這個,張端義便有些歉然。只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實在是除連累老妻外。簡直是一無是處。

但今日還要做一件更對不起老妻的事情了……

看著桌子上的電報,張端義苦笑了一下。鄧若水膽子也太大,竟然敢透過電報來通知自己躲避,這所有電報在電報局都是有存底地,事之後天子要追究起來,鄧若水少不得又要加上一條罪狀。

想到這裡,張端義終於定下心,開始奮筆疾書,這是留給老妻的信。

信寫完之後,他不等幹了,就拿硯臺壓著,自己略收拾了些東西,快步便出了門。他才出門,老妻便自側門進了屋子,淚眼婆娑,用手反覆撫摸著那張紙。

“你要踐行大道,又為何擔心我會扯你後腿,我這些年來不辭工,不就是準備著這一日麼!”老妻望著空蕩蕩地大門在想。

離了家地張端義並不知道家中之事,他叫了輛車,便直接趕往車站,下午有輛車開往臨安,到得子夜正好抵達臨安車站。

車站裡人聲嘈雜,這兩三年來,蘇州府展突然加,工廠大量開工,商鋪迅增多,人口也快增長。天子即位之初便開始推行的獎勵生育政策,如今在蘇州已經顯出了效果,到處都是孩子,到處都是這些未來希望的叫鬧聲。張端義原本是很怕吵的,但看得這些無憂無慮的孩子時,他卻覺得歡喜。

這些孩子的父母,為了他們能在將來起點更高一些,正在冰冷冷的機器前埋頭苦幹,或在烈日暴雨中曝露於工地之上。他們還是好的,在中原,還有更多地孩子父母,為了賺得一日三餐而在辛苦勞作。天子雖然從內府中掏錢,在全國大量開辦學堂,又自戶部財政中,為這些孩子的教育而投入大量錢鈔,可是這些錢鈔豈能解決掉所有地問題?孩子將來出了學堂,他們也要生計,要置產買房,要成家生子,這些卻是朝廷管不過來地。

唯有靠他們自己的雙手……可那些豪商們卻要用種種手段,將他們雙手創造財富盡數剝奪!

張端義雖然反對天子重商地政策,卻不反對工業化,他雖然看到了這種高強度剝削存在,卻沒有什麼辦法去解決它,他只能透過反對天子的重商政策來表達自己對這種不公平地態度。

結果這次惹了大禍……若沒有趙景雲的那篇文章,他地文章還不會太過引起注意,可是和趙景雲那質疑聖君賢臣存在的文章擺在一起,這分明就是在抽天子的臉嘛!

想到這,張端義又忍不住嘆了口氣,心中又隱約覺得對不住天子。

若不是天子賞識,自己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落魄書生,百無一用,靠著老妻供養,哪裡有現在的名聲?若不是天子推動,自己暢導的白話文寫作,如何又能成為當今文壇的一面旗幟,乃至與新古文分庭抗禮?

還有魏了翁,這個老友沒有因為身高爵顯歧視故人,待自己還是如同往常一般的熱情,這次被自己和趙景雲連累慘了……

張端義與趙景雲不同,故此,在車站時他還猶豫了好一會兒,等到列車即將開出將才下定最終決心。他要連夜入臨安,自己給大宋時代週刊惹來的麻煩,自然要自己去面對。無論是從私德還是從道義上講,自己都不能一走了之。

夜間列車上的乘客,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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