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2 / 4)

小說:大宋金手指 作者:噹噹噹當

間,船身晃了晃,自艙中行出一個男子人,這男子面白有須,看模樣有四十歲左右,神情有些驚疑。看到這兩個少年時,他微微一怔,咦了一聲。

“餘施主醒了?”

船艙中又鑽出一人,這是個僧人,那兩少年相互對視一眼,笑著又潛入水中,向岸邊遊了過去。

被稱為餘施主的男子用迷惑的目光看著這兩個少年登岸,他們都是赤著上身,上岸後用布巾擦了擦身子,便肩並肩消失在桑柳之外。

“餘施主?”那僧人又喚了聲。

“啊……”

這位餘施主,便是當朝丞相史彌遠傢俬塾先生余天錫了。他字純父,今年四十有一,與史彌遠家是世交,深得史彌遠信重,此次離開行在。是返回家鄉慶元府參加科試的。雖說與史相公有舊,可若不憑著自家本領得入聞喜宴,終究有愧於先人。

“施主何事憂心?”僧人微微一笑道:“昔日東坡公有言八風不動,施主方才為何惶惶不安?”

“東坡公八風不動,和尚卻是一屁過江了。”

兩人相視一笑。余天錫為何怔忡之事,便在這一笑中揭過。僧人卻不知,余天錫方才怔忡,只因一個離奇之夢。

就在方才午睡之中。他夢見自己浮舟而行,忽然水波翻湧,有兩條金龍破浪而出,圍著他所乘之船徘徊嬉遊。他猛然驚覺,又聽得船外有人說話,趕出來看到那兩個少年,心中不由暗自思忖這夢之兆,故此才會怔忡。

若是平日裡做這般夢,他只會一笑而過,可他此次回鄉。除去參加科試外,還肩負丞相史彌遠之託!

當初史彌遠與太子趙詢合謀殺了韓胄,不過那太子趙詢卻壽元不久,今年便病薨了。今上無子,只能自宗室中選人另令為皇子,今上身體並不康健。故此選皇子之事關係重大,史彌遠思來想去,如今的沂王嗣子趙貴和最有可能被選。他權傾朝野,又與前太子相得,原不將這位沂王嗣子放在眼中,不知若是他真能得繼大寶,是否能如前太子趙詢那般與自己結好。遣人輾轉試探,覺這位沂王嗣子十分不喜自己。故此他密奏今上,提請小心立嗣。恰巧今上也命他選太祖皇帝十世孫中年過十五,儲養於宮中,因此,在余天錫辭行之際,史彌遠曾密令余天錫,於民間尋訪宗室後裔。以備不時之需。

“相公將此等大事託付於我。我不可不謹慎從事,須得尋訪到一個穩妥之人才好。方才那夢。莫非便是上天給我之兆?只是不知此兆又是何意?”

他自是不知弗洛伊德其人,也不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道理。心中轉來轉去,只覺得想不明白,便也由它去了。那僧人與他同行,卻是要去慶元府天童寺掛單的,談吐頗為不俗,故此二人對立船頭你來我往打起了機鋒。

正說得興起之時,天外忽的團烏雲飛了來,眨眼之間雷聲隆隆,河面狂風大作,天色晦暗如夜。那船家過來告罪道:“官人,此等大風,行船艱難,恐有不測,不如先靠岸泊住。”

余天錫也是往來慣了的,知道這江南之夏便是如此,待得雨過天青之後再行也不遲。便看了看同行地僧人道:“和尚,你說對此極熟的,可有避雨之所麼?”

“此地為虹橋裡,有一位保正與我素識,施主且隨我來。”那和尚哈哈一笑道:“只是這雨景是賞不得了。”

“你和尚果然不是俗人,問船家借把雨傘,豈不也可以賞雨景?”余天錫取笑道:“不過和尚打傘,卻是無法無天了。”

“阿彌陀佛,施主若不怕淋溼,貧僧自然是奉陪的。”僧人嘴上如此說,腳下卻加緊了幾步。余天賜跟著疾行,看看四周後卻皺了眉:“和尚,此地我曾來過。”

“施主也曾來過?”和尚大奇問道。

“十五六年前,我途經此地,曾於此借宿。”余天錫回憶道。

“施主好記性,十五六年前的事情,也記得清楚。如此記性,今科必是高中了。”和尚吃了一驚,然後恭維道。

余天錫搖了搖頭,不再言語,十五六年前的事情他之所以現在仍然記得,只因當時太過玄異。那夜他借宿之時,夜裡聞得天上轟隆作響,起身來看,卻見這虹橋裡一院子中紅光沖天彷彿走水一般,待得第二日問起,才知那戶人家生了一兒。

“那戶人家似乎便是宗室,只是不知如今是否還住於此處。”他一邊想一邊向當年記憶之處望了一眼。

他們所投宿地保長之家姓全,聞得有客上門極是殷勤,再聽得和尚說這位餘先生乃是當朝相公史彌遠家西席,更是肅然起敬,殺雞置酒,擺得一桌宴席,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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