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3 / 4)

小說:大宋金手指 作者:噹噹噹當

入座,又將自家晚輩都喚了出來。以晚輩之禮拜見他。

當余天錫見著其中二人時微微一愣,此二人正是方才河中扶著他船頭的那兩個少年。

“餘先生,這是我家兩位外孫,原本是遠支宗室,年長的名與莒。年幼的名與芮,他家便在村中,離得極近,故此喚來拜見尊客。”

趙與莒與趙與芮都是肅然行禮。接著退至全保長身後,比起全保長自家幾個子弟,倒是顯得沉穩謙遜了。余天錫心中一動,多看了二人幾眼,問了幾句二人年紀,又細問了住所,然後心中突地一跳:“這趙與莒正是自家在虹橋裡借宿時生的那孩童!”

趙與莒外祖父雖是年邁,但精神還是矍爍,他只是一個保長,談吐間未免有些俗氣。這兩個月來。趙與莒搬回了老宅,只說是要與外祖父家親近,故此也無人懷疑,終於如史料中所載一般,在外祖父家見著了余天錫。

他此時已經是十六歲,心志更為堅忍。故此雖說心中激動,卻不曾露出什麼異樣。只是余天錫問了幾句之後便不再言語,盡與那和尚、全保長說些鄉野趣事。

“據說史相公是天童寺長老轉世,故此禮佛之人必種善因得善果,我佛門廣大,普渡眾生,便在於此。

那和尚是個口齒伶俐的,對著余天錫談禪談詩。對著全保長則談因果談報應。全保長聽得連連點頭,他不過是一小小保長,說不上甚麼見識,搜腸刮肚一番之後道:“說起果報,我們山陰卻有一事,實是令人驚奇。不知餘先生與禪師可曾聽過幼齡童替父報仇,追殺兇徒數載終得手之事?”

“在臨安聽人提過。說是紹興府之事。只是不知詳略,莫非此事竟在山陰?”余天錫好奇地問道。

“正是在此!”全保長一拍大腿。將霍重城如何替父報仇,追拿數截終於手刃仇人之事說了出來,他也是道聽途說,免不了自家又添油加醋,雖不象說話本那般天花亂墜,卻也令余天錫聽得津津有味。

“此事貧僧也知曉,那位霍官人還是貧僧施主呢!”末了和尚也道:“他父親生時也是勤於佛事,雖是自家遭遇不測,卻有善報在子孫身上。”

趙與莒看了這和尚一眼,這些年來,霍重城開的“群英會”已經成了臨安名樓之一,少不得結交各方人士,這位和尚,只怕便是他依著自己要求安排在余天錫身邊地。

他雖說知曉

余天錫聽得也嘆息了數聲,史彌遠是極為禮佛的,故此他也敬佛。眾人談了這一番話,外頭已經雨過天晴,余天錫急著趕路,便告辭去了。

他此次應試,並未得中,放榜之後便又回到臨安。史彌遠為他接風之時好生安慰了一番,席後嘆道:“純父不曾入仕,未知不是福份,老夫今日雖是風光,來日孰知不會淪落瓊崖!”

“相公何出此言!”余天錫驚道:“莫非那位又說了什麼話語?”

“正是,他說來日他若得志,必將老夫遠竄瓊崖……”史彌遠捋須嘆息了聲,眼中卻寒光閃了閃。

他們所說的“那位”,便是趙貴和,這位沂王嗣子少有心機,自以為必被立為皇子,往往口不擇言。不過史彌遠當初他還只是一介區區禮部侍郎、兼資善堂翊善,便敢算計權傾天下的宰相,如今執掌權柄已有十餘年,黨羽佐翼遍佈朝野,如何可能坐以待斃!他之所以如此,不過是權奸本色,試探罷了。

“相公不可坐以待斃。”余天錫斷然道:“學生離去之時,相公曾密囑學生之事,學生已經打探了,紹興府山陰縣虹橋裡,太祖皇帝十世孫,燕王房後裔趙與莒趙與芮兄弟,皆是年少不凡,家中無甚親長,正合相公所用!”

余天錫離了山陰之後,便使人打聽過趙家之事,得知他這一支親族單薄,家中只有寡母,舅家也不過是一區區保長,加之又想起當初異兆,故有此言。

“年少”正合史彌遠之意,“家中無甚親長”也是史彌遠所想要的,唯有這“不凡”二字,讓他頗為思量。

他不希望自己扶持起來地皇帝過於平庸,是個如同晉惠帝一般地白痴,但也不希望自己選中的人過於雄才大略,這必然導致皇權與相權的爭端。

當今天子趙擴雖說好學不倦,卻姿質平庸,加之又體弱多病,故此能將權柄盡數委與他史彌遠。史彌遠希望,下一位皇帝仍然如同趙擴一般。

“那兄弟二人有何不凡之處?”史彌遠問道。

余天錫將自己當初途經虹橋裡時見著趙與莒出生時景象說了一遍,又將此次在船上夢見二龍戲舟之事說了出來,再又說起自己打探得趙與莒年幼時父親便病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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