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曾經同蕭伯朗、歐八馬等人說過,沒想到他們自家摸索著真制了出來。而且與後世的馬燈很相似,它也有一個調節燈芯的裝置,從而大大方便了使用。
這種不怕風雨的燈。意味著大宋百姓的活動時間將極大延長,它不象蠟燭那般貴,也不象火把那般受風力、天氣影響。
“官人就是喜歡這些東西。”韓妤見他盯著馬燈呆。抿著嘴笑了笑。
上回見過王鈺之後,趙與莒又有月餘未曾直接與流求聯絡,只是看著沂王府一樣樣多起來的產自流求的物什,他地心中才會得到些許安慰。流求是他種下的一棵苗,這幾年下來,他也不知道這棵苗究竟長成何種模樣了。
便是當上皇帝。想去流求看看也會極困難吧,天子其實是在坐牢啊。
“殿下,鄭先生求見。”趙與莒的呆被龍十二打斷。
趙與莒吸了口氣,站起身來到門前,他心中很覺奇怪,鄭清之這麼晚了來求見,也不知是有何事。
見趙與莒迎出來,鄭清之勉強一笑,這位嗣子對他極是謙恭,這讓他完全忽略了他身上地一些毛病。在鄭清之看來,那只是嗣子殿下微不足道的缺點罷了,比起當今天子,他已經既聰明而又有氣量了。
“你們退下!”
不等趙與莒說話,他便沉聲對龍十二與韓妤道。韓妤微微一福,無聲無息地退下。走時還扯了龍十二一把,龍十二這才退出。
“殿下,宮中傳來訊息。”鄭清之深吸了口氣,目光炯炯地盯著趙與莒:“陛下後宮之中,有位婕妤已經懷胎九月,不久便會分娩。”
趙與莒先是一怔,接著面露喜色:“此乃大喜之事!”
見他面上喜色出自內心。鄭清之心中又是一動,這位嗣子宅心仁厚,實有仁主之資,只是他想問題未免太過簡單了。
“如今宮中已經有了皇子,若是……若是那位婕妤所生為皇子的話……”這話他卻不敢說與趙與莒聽,趙與莒再遲鈍,聽得這種話只怕也會勃然大怒吧。
“多謝先生。將這等大喜之事告之於我。”趙與莒在凝神沉思:“不知當用何物向陛下賀喜。先生,先生?”
他神情無論如何都看不出是作偽。鄭清之注視良久,心中不由苦笑。皇帝若是有了嫡脈皇子,現在宮中的那位皇子地位便會尷尬,而還只是王侄的趙與莒,就更沒有希望入主大寶了。趙與莒此時想的竟然不是如何應付,而是如何慶賀,他究竟是真實誠到了這一地步,還是本來就這麼傻?難道說史相公大老遠地自紹興府將他找來,便是為了當一個可有可無的親王麼?
鄭清之忽然有些心灰意冷,自己緊巴巴地跑來,將此事告知趙與莒,純屬聞訊之後的焦急作怪。可趙與莒自家卻毫不在意的模樣,這讓他很是失望,聽得趙與莒喚他,他嘆息了一聲:“嗣子,天色不早,還請入睡吧……”
也不等趙與莒回話,他轉身便離開,就在出門之時,卻聽得趙與莒說道:“先生好走,先生好走。”
搖了搖頭,鄭清之又嘆息了聲,快步離開了趙與莒住處。
與他同樣失望的還有皇子趙,他原本最有希望在當今天子之後位登大寶,故此對史彌遠尋來的趙與莒極是忌恨。他原本處處被史彌遠打壓,直至有人指點,才在這年餘來可以與史彌遠抗衡。原本他以為帝位十拿九穩,卻沒想到自己與史彌遠鬥得你死我活,卻背後殺出個程咬金來。
這讓他氣憤怒遏,便是綠綺的琴聲,也無法安撫住他的怒氣。偏偏這怒氣還不敢洩出來,若是被天子知曉了,這便又是一樁大罪,不待史彌遠進讒言,他便要失去天子聖眷了。尋了藉口,杖責了一個內鐺,推倒了一個宮女,趙心情才算好了些。聞說他怒意平息,吳氏才來勸慰道:“殿下何必心憂,此時應當歡喜才是!”
“孤自是知曉,只是……只是孤心有不甘!”趙嘆了口氣,抓住吳氏之手:“那位置,那位置離孤是如此之近,只要伸手便可以拿到,可是一夜之間。全沒了,全沒了!”
“殿下!”吳氏再度嘆息,自己夫君沉不住氣。他雖是個聰明英武之人,可這急躁的脾氣卻壞了事。她看了看左右,見沒有外人,便低聲道:“殿下何必焦急,生下的是龍子龍女還未必可知,況且。即便是龍子,總勝過那邊那位吧!”
因為趙極厭惡趙與莒地緣故,所以吳氏提起沂王嗣子,都是用那邊那位代替。趙面色灰敗,搖了搖頭,苦笑道:“你不知,若是龍子,與那野種並無二致,史賊如何會讓這龍子逃出自己手心!後宮裡那個婦人必是要將這龍子養在身邊的,她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