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武人一般豪爽。而且在這一路上的交往中,孟珙更是感覺到他們對自己的態度,不象一般文人那樣輕視防備武人,而是一種敬重。“武將者心思不可駁雜,只須念著一件事情,那便是為國捐軀。若能如此,何愁君王猜忌,何慮文人輕慢,何憂富貴相離?一心報國,赤膽為君,勇往直前,愛兵如子,此為堂堂正正地武人之道。”
想到6軍學校操典裡《武人篇》中的辭句,孟珙只覺得心血***:大丈夫建功立業,正其時耳。
大宋炎黃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來自宋國的軍隊終於翻越秦嶺,踏上了他們丟失了一百餘年的故土。( )
二八一、火槍初現立首功
臺莊大戰的陰影始終籠罩在蒙元上下心頭,他們並非不吸取教訓,恰恰相反,對於那場令他們夢想破滅甚至失去領袖幾近敗亡的大戰,他們曾反反覆覆地進行研究,為此甚至派出大量細作,收集宋國報紙上有關臺莊戰役的訊息。
在那一次大戰中,大多數傷亡仍然是在潰逃途中生的,真正被火炮、地雷和毒煙所殺並不佔多數,甚至還比不得在正面肉搏時的傷亡數量。這證明火器的威懾力遠遠大於它的實際殺傷力,若不是在臺莊那該死的地方,成吉思汗無論如何也不會敗績。
故此,當得知深為他們所痛恨的李鄴領著一支不足萬人卻帶著三千騾馬與六百大車的時候,孛魯與嚴實都是怦然心動。
孛魯有孛魯的打算,嚴實有嚴實的心思。孛魯除了為鐵木真復仇、重振蒙元聲威之外,還想借著這次勝利為蒙元多擄掠些補給,免得象如今這般,一飲一食都受制於金國的後勤。嚴實則想憑著此戰賺些功勞,便是戰敗,對於他這樣一個漢將來說,也不會有太大損失——此次他們帶來的多是怯薛與探馬赤軍。
炎黃三年十二月二日,在距離徐州不足百里處的源州郊外,李鄴終於得到了他想要的訊息。
“蒙胡竟然傾巢而出,果然看得起我。”他哈哈大笑道。
來的是孛魯親自率領的八萬多蒙胡騎兵,其中怯薛近一萬,而探馬赤軍過三萬,新附諸軍四萬,這是隨孛魯南下的蒙元主力。
當這八萬騎兵出現在地平線上時,就象是八月中錢塘江裡的潮水一般,先是遠遠的一線,然後就是撲天蓋地的一大片。
孛魯遠望宋軍,並未急著起攻擊,因為他覺。宋人並非毫無準備,相反,面對他的大軍,宋人擺出了一個奇怪的陣勢。
為了便於排水,混凝土路面比起周圍要稍高一些,宋人以混凝土路為中軸。將絕大多數大車都向道路垂直方向展開,形成一對翅膀,護住了宋人的兩翼,在這兩隻翅膀中間,每隔三十步左右,便有三輛大車呈“品”字形擺開。宋人並沒有完全躲入車陣之中,相反,大多數宋軍都置身於“品字形”地車陣之間,彷彿準備迎擊一般。在公路每一側。都有大約一千宋人排成六列線,手持燒火棍般的鐵器。另外每處“品字形”車隊上,又有十二人左右的宋軍。藉著車廂的掩護,露出半截身子在居高觀望。
宋人的裝備很怪,三分之一持那種短棍,三分之二持長戟、大盾、腰刀和小圓盾,在車陣之外的宋人以每一百**十人為一處小陣,各小陣之間間距不足十步,看情形,隨時可以退入身後地車陣之中。
“既無險可守。又無地雷可恃。這些宋人。憑地大膽!”孛魯不是鐵木真。對於自己地軍事指揮才能。他遠沒有鐵木真那般自信。他看到宋人地車陣還只是剛剛擺開。尚未完全成形。覺得這並不象是一個陷阱。
“參領。你說蒙胡會不會給嚇住?若是給咱們一個空城計嚇跑了。那咱們可就虧大了。”石大勺也算是久經陣戰。這種情形下毫不緊張。在李鄴身旁嘵舌道。
“應當不會。至少也得試探著攻一次。”李鄴笑道。
果然。片刻之後。蒙胡陣中牛角聲蒼涼而起。一隊蒙胡自左。另一隊自右。開始向宋軍背後迂迴。只是宋軍這車陣布成兩翼狀。無論是前是後。總有一半大車與宋軍正對著蒙胡。待得將宋軍包圍起來之後。孛魯下令一個萬人隊開始攻擊。
這支萬人隊是嚴實地漢軍。他心中哼了聲。多少有些不滿。
萬人隊在距離宋人車陣三百步外列陣整隊。然後開始前衝。當衝入一百五十步時。李鄴下令道:“開炮!”
留在道路上的大車上,十餘門火炮開始怒吼。這十餘門炮與青龍堡的舊式火炮不同,都是便於機動的野戰炮,雖然炮身輕射程小,但爆炸的威力卻還是很大,它們被敖薩洋命名為“臥虎”。那支漢軍萬人隊面對“臥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