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說此前,趙與莒還可以憑藉自己做為穿越的智慧,對大宋各個方面進行指導的話,那麼現在,他與如今大宋任何一個官員、儒生、士大夫沒有兩樣,都是在摸索,在探究,究竟怎樣的制度才能讓這個社會更為公正。怎樣地方法才能讓大宋的工業化成果為絕大多數百姓所共享。
這是一個原則,趙與莒堅決不會允許那種最少數人獨佔社會財富,憑藉自己掌握的行政、輿論等等諸多特權。大肆侵吞百姓辛勞與智慧成果地事情,在趙與莒看來,那種人便是整個華夏的癌細胞。
故此,在單獨面對崔與之許久之後,趙與莒終於開口了。
“崔卿,朕好讀史書,諸史、通鑑,朕都看了不下數遍。朕覺得這悠悠青史,不外乎十字。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一人,一家,一地,一國,未有能跳出此圈。初興之時,諸人同心協力,共赴時艱,唯有如此。方能死中求活。其後情勢好轉,便漸生懈怠,人亡政息有之,求榮取辱有之。朕每思至此,便暗自警醒,如今我大宋在八年之內一挽頹勢,中原已復,國勢日強,正所謂其興也勃焉。既是如此。安知日後。是否會有其亡也忽焉之日?”
“朕原先以為。即便是有其亡也忽焉之日。也當是百十年之後。朕與諸卿皆已故去。後世不肖子孫。不知民生疾苦。而至有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