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書。而據花滿樓所講,禽書是失傳以舊的一種文字,除此以外還有獸書、花書等各行業內特有的文字,後來因為用的人越來越少就慢慢失傳了。我問他懂多少種時,他微微一笑說基本都能略懂一二。他雖然一直在笑,卻隻字未提他雙目失明如何習得這麼多的文字書法。花滿樓雖然就在我面前,但我卻覺得他越來越神秘。他在人前所表現出來的溫文爾雅,謙謙如玉太過完美,完美得讓我覺得不太真實。
第二十六章
初學吹哨時,經常時不時把青鸞招來,等到學了一段時間後我已經能夠完全熟練地控制哨音,並且按照說明說吹出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
哨音來做掩飾藉以傳達訊息最合適不過,因為可以把那些想傳出去給自己人聽到的話夾在輕巧歡快的曲子裡。花滿樓無意間曾問過我為何學吹這麼古怪的哨子,我淡淡應了一句吹著胡玩的就過去了。
明天就到山西太原府了,我靜靜想了想似乎並無遺露。我所做的一切只為自保,不為其它。若是此事瞭解以後我能夠重新帶著娃娃回到臨安住在那一片靜湖畔養養花做做生意,細心把娃娃照料長大心已足。
這個時代與我從小生長的時間完全不同,有許多事情我想不明白,有許多事情我做不到,但是我可以做到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儘自己所能保護自己的親人,兩個娃娃還有那個聽到哨聲就會迅速出現的青鸞。天禽派的復興與我這具身體的關係重大,我只能在儘量不傷害別人的情況下盡力而為。
“就到太原了。”他將熟睡的娃娃放到軟榻之上開口道。
“曾經有人跟我說過,如果眼睛看不到了鼻子和耳邊就會特別靈,因為五官都是相通的,一方面弱了,另外一方面必然強。最初我並不信這話,如今見到你似乎不能不相信。”我靠在窗邊,看著外邊青藍色的天空,幾隻不知名的小鳥飛快地劃過天空,啾啾叫著飛到遠處的樹林。
“如果沒有聽錯剛才飛過去的應該是毛腳燕,叫聲清脆悅耳,和你吹的鳥哨有幾分象。”他目光輕淡直視著前方,笑容恬淡道。
“到了太原我們先去找陸小鳳嗎?”我看著睡著的娃娃翻了個身子心裡有點難過,這麼小的孩子只能跟著我跑來跑去。
“不必,陸小鳳會來找我們的。”花滿樓的話才說出口,車視窗就撲進來一隻雪白的鴿子,它撲稜著翅膀落到花滿樓手上。
“這是陸小鳳送來的訊息吧,司空摘星應該也到了太原府。”他託著白鴿從鴿子腿下取下一隻小竹筒笑著遞給我道:“你念來聽聽。”
“好。”我接過他遞過來的絹條,上面寫著幾個龍飛鳳舞的字:已到太原,閻府總管霍天青已送來請柬,明日直去閻赴宴。落款處寫著一個像飛揚跋扈的‘鳳’字。我念完將絹條遞給他問:“如果你身旁沒有其他人,你能看得到絹條上的字麼?”
“絹上寫字必定會有痕跡,我自己可以摸得出來。”他微微一笑又道:“等太原閻府之事一了,我便找你送你回臨安。”
“為什麼?”我問。
“因為你不想讓孩子跟著你這樣東奔西走。”他的語氣很是篤定溫和,似乎對我的所想了如指掌。
“我雖然看不見卻能感覺得到。”他笑著說。
“你確實說對了,跟著你來太原我確實後悔,不跟著你過來我又害怕娃娃被青衣樓的人再次暗算。”我靜靜說完又補充道:“其實我是個很笨的人,也該想得到和你有交集該惹來多大的麻煩,真不知道從前的我是怎麼想的。”
“從前的你是什麼樣子……”他似乎有些為難地沉默了半晌又笑道:“我幾乎都忘記了,只是記得從前你很任性。現在就很好。”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垂下眼眉,覺得有點難以啟齒。私下裡問過碧暖和花繁,她們齊齊搖頭說我與花公子何時喝過酒壓根就不知道。
“你不要多想沒什麼。”他一偏頭轉向車外不再看我。
“怎麼可能沒什麼?如果真的沒什麼,娃娃是誰的?如果不是你的,你何必承認?花家的勢力是不允許花家認錯孩子的。”我正色道。關於娃娃的身世,我原本是不想追究下去的,但是最近發生瞭如此多的事讓我不能不去想把娃娃的身世搞個清楚。
“她已經死了,你又何必追究這些呢?”花滿樓在沉默地半天以後突然開口,話卻把我嚇了一跳,什麼意思。
“誰?”我失聲問道:“誰已經死了?”
“雪芷。”花滿樓淡定開口道。
“你不要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