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等著陳珚膽敢反駁時,自己再翻出舊賬來,把他數落一番。
誰知,陳珚竟根本沒有反駁的意思,微微一驚以後,反而也露出笑意,很是贊同她的話一般,道,“正是,今日一大早就起來,折騰到現在才能歇息,誰還有什麼精力洞房呀?先安歇是正經了。”
宋竹本來都準備吵架了,此時被他這一說,倒是一腳踏空,愕然之餘,頓時失去氣勢,坐在那裡也不知說什麼好——雖然在大姐的勸說下,同意了婚事,但她對這門親事卻始終都說不上太興奮,總是情不自禁地想到兄弟父叔們的前程會否受到影響,雖然家裡人都是若無其事的,彷彿這樁婚事對他們毫無影響,但宋竹每每要高興起來時,一想到此時,就像是蒙了一層陰霾一般,總是減了幾分興致。雖然此時見到陳珚,沒有特別不高興,但也沒有特別高興,因此便覺得束手束腳的,格外拘束。
陳珚倒是比她大方得多了,見她坐著不說話,便先坐到床邊,往時漏那裡看了看,“哎呀,只能睡三個時辰就要起身,還是早點安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