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一帆開啟電腦,一邊交待道。
沁園是薛家的大宅子,現在只住著薛意沁、一位女管家和一位司機。
“你不去學校?薛小姐交代我好多次了,說一定要提醒你出席她的畢業典禮。你不去,我怎麼跟她交待?說不定她會怪我沒提醒你呢。”冷臺莉有點擔心的說道。
“不會的。”他還是盯著電腦畫面,不停的動滑鼠。
看著專注公事的費一帆,冷臺莉猶豫了一下,還是嘗試的問了:“一帆,薛小姐都大學畢業了,你有什麼打算?”
問完的同時,費一帆的手機無聲的振動,他立刻接了起來:“喂,阿德,事情談得怎麼樣?東佳的江總答應了嗎?還沒?好,我知道了。嗯,沒錯,我一定要買下東佳百分之六十的經營權,兩億六千萬的價錢,這是最底線。好,我等你好訊息。”關上手機,瞄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三十幾封簡訊,費一帆也只是微微抿下嘴角,然後轉向冷臺莉繼續剛被打斷的話題。
“打算?你是指哪一方面的打算?”他轉頭不解的望著一臉冷漠的冷臺莉。
不愧是薛氏已故領導人薛世堅相中的人才,中斷的話題竟也能準確的銜接起來。
“我是說你自己,還有薛小姐。”
定定的凝視冷臺莉好一會兒,費一帆立刻明白了。
“我會安排沁沁進公司實習,先讓她從基層做起,再慢慢的訓練她,等她完全熟悉公司的營運和懂得怎麼做生意後,我會把經營薛氏的棒子交還給她。”費一帆理所當然的笑道:“薛董的辦公室可是空置很久了。”
“那你呢?難道你都沒為你自己打算過?沒為自己設想過什麼嗎?”果然不出冷臺莉所料,她揚眉促問。
“有呀,繼續做我的總經理,輔佐她在商業界站穩為止。”
“就這樣?”明知道的答案,她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對,就這樣。”他重重的點頭。
“我真的不懂你,這十多年來你流血流汗、不眠不休的替薛家經營這片產業,最後還要五條件的雙手奉還,你是不是秀逗了?”
見冷臺莉一臉的不敢苟同及一副斤斤計較的模樣,費一帆雙眉緊緊糾結著。
“冷秘書,現在是辦公時間,請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行。”他冷冷的說道。
“我……”她一窒。
“我會當做沒聽到你剛剛說的話,同時也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提了。”
“一帆,我知道你的想法,也知道你感恩薛氏夫婦提攜的心情,但我身為你的女朋友不能不提醒你兩句,人總要為自己打算……”
“夠了,你可以出去忙你的事了。”費一帆斥喝。
“一帆,我是為你好……”
“出去。”費一帆用力的說道。
見費一帆一臉慍色,冷臺莉不敢再開口了。她轉身慢慢的走向敞開的辦公室門口,一聲呼喊又叫住冷臺莉,她微轉過頭來??????
“冷秘書,記得幫我準備沁沁的畢業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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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園
月色皎潔,星空點點,陣陣蛙鳴穿透夏夜。位於高階住宅區的沁園一如往常靜謐。
“小姐,你真的不吃一點?”起居室裡,女管家郭媽擔憂的問道。
“不了。”她推開碗筷,一臉的鬱悶。
從小照顧薛意沁長大的郭媽清楚她的固執脾氣,只得暗歎的搖頭轉身進飯廳,把一桌未動的飯菜收掉。
毫無胃口的薛意沁仍是百無聊賴的望著電視畫面繼續發愣,而電視機裡播放的貝口是張譁用DV8拍下的畢業典禮。
終究他還是沒有出席自己的畢業典禮。除了滿懷的失望,薛意沁的心也疼到麻木了。
大學可是一個人重要的學習成長過程之一。透過這個關卡,面臨的將是另一個人生的開始,多多少少是個值得紀念的印記。而他卻再一次的缺席了。是的,不止這次大學的畢業典禮,高中的畢業典禮他也沒出席。說她笨吧,一次失望,她還是不放棄的企盼著,企盼他能把注意力從繁重的工作轉移到她身上……這是否也代表自己在他心底有其重要的地位?她迫切想知道啊!
自從雙親在她十五歲那年空難喪生後,費一帆不但擔起薛氏企業的實際營運管理責任,也接下照顧她的監護人角色。只是她不明白,一個監護人只要每個月或隔個兩、三個月前來探望被監護人,再匯進大把鈔票供她花用,然後把她的生活起居交給管家打理就算盡責了嗎?每次來探望她也都是匆匆來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