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大雪稍稍止歇。
象牙榻上鋪上了柔軟舒適的波斯白虎毛毯,布紫陽腳下的絲履被不經意的拋在地上,整個人不改慵懶的斜臥。
陶步荷捧盞奉上。
“怎麼是你端茶?”他連忙起身。
“我有些事想跟你商量。”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
“是為了早上香芹來煩你的事情?你不必擔心,她的事我會處理。”
“不,我不是為了她。”果然訊息很快就傳到他耳朵裡了,可她一轉念,隨口問了。“你要拿她怎麼辦?”
“送走。”
“就算她服侍過你那麼長的時間?”以前她怎麼會覺得這男人普通呢?出色到叫人目不轉睛的五官,精壯的身材,難怪好多女人為他痴狂。
好多女人……也包括她。
“我跟她們只是床第上的關係,而且我本來就要送她走了。”一年時間早就屆滿,沒有立刻把人遣走是因為這段日子所有的心思都拴在這丫頭身上,其他事情也就給丟旁了。
“她是個女人,不是事物,這樣待她太冷血了。”
被別人說冷血他可以不甩,可是被喜歡的人這麼指控,布紫陽沉下了臉。
“你的意思是要她繼續留下來,你願意讓我坐享齊人之福,或者更多?”
“當然不是!你……要我跟那麼多女人分享一個丈夫,我做不到!”她霍然站起來,握緊拳頭。
“矛盾的小東西,那你要我怎麼做?”
“起碼,對她好一點。”她盡力了。
布紫陽摸摸她的發。這麼心軟,真是傻。
這是人吃人的世界,與其替別人設想,恐怕別人還不領情,到時候受害的還是自己而已。
經歷了那麼多,她還是沒有學到現實跟勢利嗎?
“我會看著辦。”他沒有承諾什麼,會做到哪種程度,這要看醉香芹自己了。
“謝謝。”
布紫陽拉拉她的發,“下次,你如果為自己的事情來求我,我會比較高興一點。”
她欲拉回自己的發不意碰到他的手,小手隨之落入了大掌中。
掌心相抵,暖意相融。
把人撈進懷裡按在腿上坐好,這裡才是她待的位置。
“別動,不然後果你自己要負責。”他低聲吹著氣息。
陶步荷一僵,感覺到他高昂的僨起,不明所以的全身發燙了。
“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你?”
不只有臉蛋,陶步荷覺得自己可能連整個身子都紅透了。
這男人,老沒個正經!
布紫陽冷眸盈暖,攫住他日思夜想的紅唇。
陶步荷嚶嚀了聲,身子軟癱如泥。
他輾轉的吻著,其實最想的是剝掉她所有的衣物,把人抱上床去。
不到片刻,他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然除盡,她層層的衣裙也被脫得只剩下肚兜。
他飛快的把懷裡的人兒抱上大床,慾望昭然若揭。
“嫁給我!”他誘哄。
這樣逼婚似乎手段不大光明瞭些,不過,不這麼逼迫,等她想通不知道要到哪年光景了。
“說,願意。”
陶步荷眼色迷離,白玉似的肌膚透著迷人的紅暈,像一道美味的菜餚在引誘著他去品嚐,去愛。
“……我嫁。”
“記得你說過的話。”覆上那具柔軟的身子,“你是我的!”
愛情是怎樣他不懂,可是他會竭盡心力的愛她很久很久。
人生的緣分真是微妙。
每個女人都想捕捉他,他偏不從。
如今,卻心甘情願的落在壓根沒想過要獵捕他的女人手上。
帳幔飄動,屋子外頭不知何時又飄下了宛如鵝毛的雪,一片片,融入暈黃的燈色中,融入大地。
這夜,靜寂了。
而,屬於情人們的夜卻未央。
極度的纏綿後讓人昏昏欲睡。
布紫陽伸長了臂膀讓陶步荷當作枕頭,另外一隻閒著的大手覆蓋著她的酥胸,愛不釋手的撫摸遊移著。
陶步荷躲到無處可躲,只好抓起他那不規矩的手咬了口。
“咬我……我也要咬回去。”在她潔白的身子上製造紅印,絕對是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情,他很上癮。
“不可以……啊,”打鬧不是很大的動作卻讓她全身痠軟。“你別碰我,痛……”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