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知道男歡女愛是這麼痛人的事。
她娘教過她一切女子都該知曉的事情,就是沒告訴她女子的初夜是怎麼回事。
“那怎麼辦?”
“這樣躺著就好。”
“處女果然比較麻煩。”他咕噥。
“你說什麼?”
這話打死也不能說——
“我說,後堂有口溫泉池,有奇效,去泡泡可以解除痠痛。”
“好。”她主動的纏住男人的脖子,把全身重量都交給他。
布紫陽喜不自勝,他喜歡現在眼迷迷,嘴翹翹,神情如小兔的小女人。
怕她著了涼,連同被單一塊捲起,就這樣進了偌大的溫泉池。
抹去濺到陶步荷臉上的乳湯,看見一汪笑意浸在她璀璨的眼眸裡,布紫陽難以抗拒的又重新將人摟回懷抱……誰都不能叫他放手,她是他的了。
這澡洗了很久,久到過了五更天。
陶步荷哈欠連連。
“這樣睡容易招風邪,乖,我替你把頭髮擦乾。”他服侍得非常徹底,手腳輕緩的把歪倒的陶步荷扶正,然後拿來大巾子把她溼透的髮辮打散、擦拭、梳理,堅持不讓她披著溼頭髮睡覺。
陶步荷迷迷糊糊瞧著眼前的男人,忽地摟住他的腰,粉頰貼著他直磨蹭。“你真好……”
“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為女人做到這種地步,丫頭,你可不要辜負了我,要不然我會活不下去的。”
她鈍鈍的點頭,實際上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
“我還要睡你的胳臂,那裡很舒服。”
“有什麼問題,給你睡一輩子。”
一輩子。陶步荷笑了。
“我記得你有事要跟我商量?”要擦乾一頭秀髮果然不是容易的工程,他還要沒話找話。
什麼事?陶步荷渾沌的腦子一時跟不上他的思緒,小小的眉頭打了結。
“慢慢想,要是不記得就算了。”原本就只是沒事找話,也沒打算她會說出什麼來。
“是有事……我想回家一趟。”這念頭好久了。
“這裡住得不好嗎?”
她垂下頭,把布紫陽拉到跟前。
“你……說要娶我為妻,雖說我爹孃早已過世,我哥又在牢裡面,可是不管怎樣我都要回去稟告一聲,讓他們知道我要嫁人了。”
“這有什麼難的,只是如果要出海可能要快,這幾天下了雪,海面還沒結冰,應該可以出船,只是這樣很匆忙,要不等開春之後。水路或陸路都會比較好走。”
“你答應了?”
“我想要人家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可以連這趟路都不走嗎?這種丈夫我看你也可以不要了。”
“這是你說的喔!”她輕笑出聲。
“我可以說你絕對不能做!”用不著那麼聽話吧?
“咦?”
“睡吧,再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