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
五人的懲罰都收了,個個都超過萬金,只差一個死了的藍田。周全本來是想過去搜身的,但身為教主,親自去搜死人身上的東西實在有損形象,於是輕咳了一聲。
張道全立即會意,跑過去往藍田身上摸了摸,找出一些書本、玉佩、丹藥之類的東西。那本書冊上面寫的赫然是《浩然正氣訣》,他滿臉笑容,把其它東西都塞進了自己口袋,秘笈送到了周全面前。“教主,這是儒門的氣功《浩然正氣訣》,也算小有名氣,就算它一萬兩金子吧。”
眾人暴汗,真是鐵公雞拔毛啊,連死人都不放過!
周全心滿意足,對鶴鳴治眾人一揮手:“補嘗的事已經清楚,以後在路上見到幾位前輩可要客氣點。可以讓他們離開了,列隊送客!”
眾人對於列陣站隊早有訓練,人影穿插,轉眼就排出一條人巷通道來,與周全進來時如出一轍。茅君等人哪裡肯從這兒走?各自從不同方向躍上屋簷,不料四人都象是背後被人推了一把似地,突然打了個趔趄。他們是何等身手,怎會在空中失足,當然又是張道全搞的鬼了。他們今天已經把臉丟盡了,無膽再呆下去,重又躍起,頭也不回地走了。
五斗米教眾人轟笑,但也有些持重的人一臉擔憂,教主和曾曾曾師叔祖這樣戲弄他們,以後會不會給本教帶來滅門之禍?
可憐的藍田人死茶涼,同伴們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走了。周全叫嶽子真安排給他弄一副薄棺木,草草埋了了事。
張道全見周全沒注意到他,悄悄便向後退去,不料周全突然回過頭來:“站住,我有話問你。”
“嘿嘿,教主喚我什麼事?”
周全故意板著臉,“你今天在半山戲弄本教主,罪之一也;剛才明明在外面,卻看著本教主受人欺負不進來,等我擺平了才進來,罪之二也;冒充本教先祖,罪之三也。三罪並懲,已經是死罪,你隨我過來,我要單獨處罰你。”
張道全一點也不以為意,笑嘻嘻跟了過去,不料四周都是人,沒有說話的地方,兩人只好躍上屋頂,快如電摯,轉眼來到上清宮後面的山岸邊,這兒靜悄悄的,周圍幾百米內都沒有人聲。
周全停下,對他深深作了一個揖:“多謝前輩出手相助,敢問前輩是本教哪一代的長老?”
張道全難得地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看起來臉上似乎也順眼多了,“謝我到是不必了,難得出了個我看得順眼的教主,怎能一上任就被人殺了?我老人家自然是要救的。不過我老人家就是張道全,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若是惱了我,以後都不見你了。”
“哈哈,哈哈哈!”
張道全愕然道:“你笑什麼?”
“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你的身份。你是本教某一代中的傑出人物,本來教主之位非你莫屬,但你玩世不恭,不拘小節,性情乖張,興之所致為所欲為;不僅如此,你還學了許多邪門的符法道法,做了許多無法無天的事。教主本該廢了你,但憐你是一個人才,放了你一馬,只要求你隱姓埋名,不許再以本教中人的身份出現。我說的對也不對?”
張道全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你你你,你怎麼都知道,這怎麼可能?”
“哈哈,我是天降的神人,老君的使者,哪裡有我不知道的事!我還知道你心繫本教興衰,卻不願出面,所以放出風聲,說誰能統一本教,你就會出現傳授本教神術。”
張道全狠狠一拍大腿,“好小子,原來你早知道了,被你算計了一把!”
周全說:“我沒算計你,是你在算計我。你今天看似在助我,其實是在逼我上梁山,讓我得罪了茅君等人和他們身後的勢力,這樣我便沒有回頭之路了,必須死心塌地依靠五斗神教,並且振興壯大本教才能與他們對抗。我說的是也不是?”
“嘿嘿,這個都被你看出來了,看來我老人家是真的遇到煞星了,趕緊溜之大吉。”
“等等,要走也可以,先把東西先拿出來。”
“什麼東西啊,那一塊金子麼?我老人家已經買酒喝了,你今天所得已不下十萬兩黃金,還差這一小塊麼。。。。。。”
“裝什麼糊塗,把本教的神符秘笈拿出來,這可是你幾十年前就許諾了的,你要是不給,我就丟下什麼嶽子真之流的不管,也溜之大吉了。”
“你,你也不給我老人家留一點顏面麼?算了,拿去拿去,省得我老人家再操心。”
周全接過他遞過來的油布包,心裡樂開了花,今天可真是大大的收穫啊,只要心狠臉皮厚,哪裡都能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