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風道:“我願意受罰。”
周全忙說:“你不要罰,你受脅迫而來,對我並無敵意,也沒有輕視本教,是友非敵。”
“我既與他們同來,擅闖貴教壇口的罪名總是有的,若不受罰,外人不知還以為教主法外施情,於教主名聲不好。”她說著從袖內拿出一截碧綠的細竹,拔開塞子後倒出一卷發黃的畫卷,然後又再合上,“這是顧影齋的藏寶圖,教主按圖尋找,裡面應該不止一萬兩金子。”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出手也太大方了吧,顧影齋曾是皇親國戚,又是玄門第一人,寶藏非同小可!那象竹子的小筒其實是用整塊翡翠雕成的,單是這個玉竹已是價值數千金,裡面的地圖自然不會假。不少頭腦靈活的人已經想到了另一層:看樣子她是要嫁給他了,人都是他的了,還有什麼不是他的?就當是嫁妝先送過去了。
飛花眼睛轉來轉去,接著笑起來:“小姑娘都送禮了,大姑娘也不能不送禮,我沒有藏寶圖可以送,身上也沒有值錢的東西,只有一根細絲,正好送給你係住小妹子的心,嘻嘻。”說著丟了一小團銀白色細絲過來。”
張道全說:“天蠶絲也不算什麼稀罕之物,未必值一萬兩金子,看在你是女娃子的份上也就算了。”
漁叟兩眼放光,死盯著周全手中的線團:“什麼,是天蠶絲?這一卷少說也有上百米長,已經是極為珍貴的寶物了,哪裡止值一萬兩金子!”
周全本來還不知價值,聞言忙收了起來,眼光落到漁叟身上,“飛花大姐已經嘗還了欠款,隨時可以走了,你的呢?”
漁叟本來是寧死不肯交的,這實在是太丟臉了,可是現在已經有兩個人先給了,所有人目光灼灼盯在他身上,倒象是他偷了別人東西是的。他實在沒辦法,往懷裡摸了半天沒值錢的東西,最後掏出一個尺許見方的扁平破舊木匣子,開啟匣子,裡面一面小小的鏡狀古物。
周全老大不客氣奪了過來,細看那面圓形古鏡,外圈暗紅色,似玉非玉,鏤有浪狀花紋;中間微突起,象一塊白石打磨而成,光滑透亮,似石非石,似晶非晶。雖然不明用途,但單看這奇怪的質地和極古拙的紋飾,定然不是凡物。
周全故作不屑之狀,撇了撇嘴:“這一面破鏡子,連人都照不出來,在古董市場也賣不了幾個大錢吧,虧你當成命根子一樣。”
漁叟怒道:“這寶物名叫照海境,可照見海底百里之內一切礁石和怪魚,乃是無價的上古寶鏡,你居然說賣不了幾個錢,簡直是欺人太甚!”
周全也不知是真是假,望向張道全,張道全微微點了點頭,於他哼哼幾聲作不滿狀,手卻迅速把照海鏡收進口袋內,又望向曇雲,“和尚大師,你是出家人,也不誠實一點、主動一點麼?”
“善哉善哉,老納身無長物,是真正的貧僧,你要是不信儘管來搜,搜到了儘管拿去。”
周全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穿著洗得發白的僧衣,布鞋也很破舊,一串佛珠看起來也很普通,確實是個窮和尚。不過他眼光很快落到了地上的鐵木魚上,剛才老和尚丟出來擋他的太極弧光神雷後掉在地上,因為燒得通紅他一時沒收回去,張道全緊接著就出現了,這時還在地上。
這隻鐵木魚少說也有七八十斤,在曇雲的催運之下可以放大十倍,並且不怕他的太極弧光神雷,肯定不是普通的鋼鐵煉成的。周全老大不客氣,走過去便撿了起來,“這隻鐵魚賣廢鐵可以值幾個錢。。。。。。嗯,摻了地底玄鐵在裡面,勉強也值一萬兩金子了。”
曇雲鬍子抖了幾抖,極為不捨,可是東西已經落到了周全手裡,哪裡還有可能要回來,低頭誦了一聲佛號認命了。
周全轉到茅君前面,“輪到你了,看樣子你的年紀和輩份最高,不會給的東西還不如別人吧。”
“貧道沒有帶值錢的東西在身上。”
“哼哼,想不到你身為前輩高人卻閉著眼睛說瞎話,你剛才袖中發出的黃光是什麼,這鐵魚上的洞是誰刺出來的?把這個拿出來就行了。”
茅君不由心裡顫了一顫,嘴裡發苦,想不到周全眼這麼尖,只是一閃就被他盯上了,能把玄鐵的木魚刺一個洞的,又怎會不是寶物?這可是他的命根子啊,處能輕易送出去!可是其他人都給了,勢孤力單,他還能不給麼,是命重要還是寶物重要?
他萬分不捨地拿出一把連柄不足兩尺長的細劍。這劍灰黃暗啞,毫無光澤,劍身細而厚,前端尖細,與其說是劍不如說是刺,但就這麼一把劍的劍光便把含了玄鐵的木魚給刺穿了,真是令人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