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馬?”慶王爺問道。
“馬,牛頭馬面的馬!”毛樂言解釋道。
慶親王釋然,道:“原來是馬逍遙兄弟,那兄弟好好玩,今夜入本王的賬,慢慢玩,本王不打擾了。”
毛樂言無語,他還有請人**的習慣啊?真是錢多了沒地兒花去。
慶親王回到雅間內,一臉的疑惑。身邊的蕭亞問道:“王爺,怎麼了?”
慶親王問道:“你不覺得方才那小子,很像一個人麼?”
蕭亞一愣,搖搖頭:“像誰?屬下眼拙,倒沒看出來。”
慶親王思忖了一下,雖然人有相似,但是也不至於相似成這個樣子啊?那女人一他的輪廓有些相似。只是,那小子卻是男兒身,雖然身子骨有些單薄,但那說話的語調氣勢,都是男子無疑了。
不過想想也覺得自己的懷疑有些可笑,那女人怎麼可能會到這裡來呢?
甩甩頭,他端起酒杯,慢悠悠地喝著桂花酒,聽著紅牌阿姑唱著小曲。
至於毛樂言,深覺得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趕緊地回去為妙啊。但是她剛想溜之大吉,那老鴇便領著姑娘進來了,她退後一看,燕瘦環肥都有,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衝著她福福身子:“公子好!”她胡亂點點頭,隨便點了一個,便全部讓人領走了。
那姑娘上前道:“公子您好,奴家叫豔春,敢問公子尊姓?”
“免尊姓馬!”毛樂言指著椅子道,“你先坐下,我到後面去脫衣服!”
那豔春微微一愣,連忙道:“公子,奴家是賣藝不賣身的。”
第四十一章 會不會被識破
毛樂言一頭黑線,幽怨地看著豔春,“豔春姑娘,莫非你沒看到本公子一身衣裳全部溼掉了麼?本公子是要換一身衣裳,不是要脫你的衣裳,放心吧。”說罷,便拿著衣衫走到屏風後面,一陣悉悉索索,便利落地出來了。
豔春抬頭一看,只見毛樂言換上了一身錦服,面如冠玉,俊美不凡,心中一動,臉帶三分羞澀,道:“公子,請坐下喝酒。”
毛樂言坐了下來,端起酒杯一口飲盡,這是溫潤的桂花酒,入口香醇,酒味倒不是很濃郁,有些香甜,連喝了兩杯,才感覺身子漸漸暖和了起來。
豔春道:“公子慢點喝,不急的。”
毛樂言看著她,問道:“方才你說你賣藝不賣身,那你有什麼才藝?表演給本公子看一下。”
豔春起身福福身子,羞澀地道:“奴家會彈琴,會下棋,會作畫,會吟詩,會唱歌……。”
“行,你唱歌來聽聽。”毛樂言連忙阻止她數下去,好久沒有聽歌了,雖然是這個時代的歌,但總比沒有好。
豔春走到窗邊,窗邊一座漆黑琴架上放置著一架古箏,桌面上焚著薰香,豔春用一個鐵絲勾進去搗了一下,那香味便越加的濃郁了起來。
豔春明眸顧盼,十指在琴絃上快速滑過,流出一串悅耳的音符。手指一捻一撥一挑間,那動人的音符便飄了出來,毛樂言本來也只是抱著打發時間的心態去聽,隨即發現自己竟然沉浸在這種優美而略帶憂傷的音樂中。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如同出谷黃鶯般的聲音從豔春櫻桃小嘴中流瀉出來,毛樂言激動得幾乎要馬上站起來給豔春遞一張卡片,讓她去參加歌唱新秀比賽。
一曲歌罷,毛樂言還沉浸在那似泣如訴的歌聲中,久久抽離不出來。
“公子?”豔春盈盈走到她面前,嬌羞萬分地喊道。
毛樂言抬起頭,驚豔地道:“豔春,你人美聲音甜,連琴技也出神入化,因何會流落青樓呢?”
古代的青樓女子,在詩人的詩詞上,都別有一番風情,也有一些可憐的身世,說出來,無不讓人動容。毛樂言忽然有些興致,想跟眼前這位聲色藝俱全的女子好好聊聊。
只是,越是歡場上的女子,越是不喜歡談論自己的身世,豔春只淡淡地說了一句:“不算流落,人各有志罷了!”
毛樂言一怔,忽然笑道:“好一句人各有志。”是啊,就算人家是青樓女子,誰說就一定是流落?在青樓未必就低階賤命,也是一份工作而已。
“公子還想聽曲嗎?”豔春微笑著問道,不著痕跡地把這個話題轉移了開去。
毛樂言側頭看著她,拉著她蔥白的纖手,豔春下意識地縮了一下,但也僅僅縮一下而已,之後便任由毛樂言拉著了。
在青樓,即便是賣藝不賣身的女子,多多少少都會遭遇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