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毛手毛腳,被吃豆腐基本是常有的事情,遇上不講理的客人,把你推倒在床上亂摸一通也有的,拉拉小手,不算什麼了。
毛樂言翻過她的手,看她的手指,摩挲著她手上的繭子,道:“罷了,本想學琴,只是看你的手指,便知道並非一日之功,本公子還是沒有這個耐心的。”說罷,她便放開了她的手,端起酒杯慢慢地飲起來。
豔春怔愣了一下,道:“公子想要學琴?”
“剛才想,如今不想了。”毛樂言回答說,她湊近豔春,壓低聲音問道:“問你個事兒,那個慶王爺是不是經常來的?”
豔春笑了,“沒錯,他看上了我們的花魁嵐子姑娘,最近幾天來好幾次的。”
“看上?”毛樂言把這兩個字拉長了來唸,這兩個字的含義可多了去了,“為何不娶回家中做姨奶奶?慶王爺不願意娶青樓女子?”這句話明顯是諷刺了。誰不知道他曾經有位青樓花魁的側妃?
豔春壓低聲音道:“不是的,是嵐子不願意做姨奶奶,她要做側妃!”看來自從出了 一個羅雲裳之後,便有無數個羅雲裳前仆後繼了。
毛樂言頓時很欣賞這位花魁姑娘,有志氣,要麼不嫁,要嫁必須為妃,青樓姑娘不做正妃的夢,因為正妃已經有人了。做了正妃,做個側妃倒不為過吧?只是,欣賞歸欣賞,她倒覺得做慶王府的側妃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搖搖頭道:“慶王府中的女人這麼多,嫁入王府不是一件好事啊。”
豔春不置可否,只微微淡笑。
“今夜,本公子不走了!”毛樂言道。
豔春微微抬眸,道:“既然如此,那奴家為公子找個過夜的姑娘。”
“不必了,就你吧!”毛樂言伸伸懶腰,往床榻走去。
豔春微微驚慌,“奴家不可,奴家說了………”
“賣藝不賣身是吧?”毛樂言坐在床榻之上,靜靜地看著她,“本公子不給銀子,便不算是賣身了吧?”
豔春膛目結舌,一時間不知道如何作答。
毛樂言笑笑,“逗你玩的,看你嚇的臉都白了。本公子不需要你陪夜,只是想找個地方睡一晚。”
豔春鬆了一口氣道:“公子為何不找客棧?在這裡過夜可比在客棧要貴許多!”
毛樂言把鞋子脫掉,掀開被子躺下,懶洋洋地道:“本公子就是喜歡青樓的氛圍。你繼續彈曲子,累了便趴在桌子上睡吧。放心,銀子本公子會照給的!”
豔春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更奇怪的客人她都見過了,這算不得稀奇的。
琴聲響起不久,毛樂言便會見了周公子,並與周公子大談呼嚕之道。
來古代這麼久,在青樓睡的這一夜,是她睡得最安穩的一夜。
天色剛發白,毛樂言便離開了青樓,往慶王府走去。她要趁著大家都還沒起來,潛回府中換好衣裳。小舒提前一日回到府中。這日還沒起來,便看到毛樂言偷偷地回來了,不由得一愣,連忙問道:“事情穿了?”
毛樂言拿出衣裳,一邊換衣裳一邊道:“差不多穿了,幸好我逃得快,不然肯定出事!”
小舒失望地看著她,“那,賞銀什麼的,全都泡湯了?”
毛樂言面容耷拉,“泡湯了,只是也算不得白乾一場,我偷了皇帝的玉佩,賣了些銀子,夠我們買一所宅子,離開王府了!”
本以為小舒會高興起來,誰料小舒卻嚇得臉色煞白,“什麼?偷了皇上的玉佩?壞了,壞了,皇帝一定會追查的,屆時,我們便死定了。”
毛樂言輕聲道:“所以,我們要抓緊時間離開王府!”
事到如今,小舒認為也只能這樣了。沒想到一心進去 混賞銀的,最後卻做了通天大盜,盜的還是皇帝的貼身之物。
辰時過後,毛樂言便帶著小舒去給王妃請安。雖然小舒之前為她請假了,但是在這個時候還是做足一點為好,免得被人揪住小把柄,引起慶王爺的注意,因為昨夜在青樓他已經起疑心了。
她去的時候,正好林妃和一眾姨太太都在,她上前跟王妃和林妃請安,王妃問道:“小舒不是說你母親病重,要多留幾日麼?”
毛樂言恭謹地道:“回王妃的話,因她今早情況好轉,所以妾身便先回來了。”
“多住幾日也無妨,不必著急,反正王爺也不去你那邊。”王妃微笑道,雖然沒有諷刺之意,卻讓一眾姨太太笑出聲來。
林妃也微微含笑,她坐在正妃的身側,威嚴持重,雖然是側妃,到底是有個妃字的,比起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