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宿聞言不再說話,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低下頭來告罪自己的無禮,沒讓弋翅發現他的話傷她有多深。
是啊,他的命令、她的身分,這是她永遠不該忘記的事實。
弋翅洩完憤後,心情卻無絲毫好轉,反而更感到煩悶急躁,像揮之不去的夢魘般纏繞著他的神魂。
這究竟是什麼樣的情緒?
每次只要冰宿提及典恩,他為何就像一頭暴怒的狂獅般失控的亂髮脾氣?連他都不願相信近日來那個愛亂髮脾氣的人就是他自己。
都怪她!是她的錯。她根本搞不清楚她已經是他的女人,就不該欺瞞他、對他態度冷漠,還反抗他的命令。最可惡的是,她不該在心裡容有其他男人!
但這樣推卸過錯並沒有辦法讓他好過一點;而且他不明白這樣的憤怒、煩躁、不安……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情緒。
弋翅來回踱步,可是沒有用,他仍然平息不了內心那股翻騰的躁鬱情緒。最後,他乾脆走向隔門的寢居,打算離開冰宿這個罪魁禍首,來個眼不見為淨。
經過冰宿時,他眼角餘光瞥見她靜默中的一絲脆弱神情。
他走到門邊,開口道:“將來不管任遠想做什麼,他都應該先留在宮中,有良好的生活環境,才能夠無後顧之憂的依自己的個性做他想做的事。我要他健康快樂的長大,如果日後他想離開王宮,我也絕不會勉強他繼承王位,但為了他的將來著想,現在他必須住在宮中。”
丟下這些話,弋翅便開門離開了書房。隨著關門聲,冰宿心裡也暫時封上打算帶任遠離開王宮的念頭。
自那夜起,冰宿沒有再與弋翅同床共枕。在仍然沒有改建好護衛寢居的情況下,她一直是睡在書房的長椅上。
第七章
弋翅腳步不停地抱著冰宿而走,即使明知他的舉動不恰當,她卻暈眩得無法抗議,就這樣一路安靜而溫馴的任他將她抱回寢宮。
弋翅將她放到床上,轉身去拿藥箱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