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輕心,輕易去他帳中?”
衛子君撇嘴,“掉以輕心的是你,飲了他的茶,又拿了他的畫,幸好沒事,否則……”話未說完,腕上一痛,衛子君詫異望向賀魯,卻見他額上析出大粒汗珠,滿面通紅,手臂緊緊攥住她纖細的手腕,似乎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賀魯——”衛子君驚呼,他中毒了?該死的阿史那步真,果真沒安好心。“軍醫——快叫軍醫——”
衛子君將賀魯拖入他的帳中,焦急撫著他滾燙的臉,“賀魯,哪裡痛?忍忍,軍醫就來了,你一定不會有事,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很熱。”賀魯扯掉了他的外袍,只剩下一件雪白的中衣,他將衛子君拉入懷中,緊緊的抱住,因為忍耐,身軀在發抖。
衛子君心裡一驚,莫不是中了春毒?好似以前李天祁中過一次,就是此種症狀。若是如此,倒不必驚慌,他自己便可以解決了,想必阿史那步真也不敢下太重的毒。正想著,賀魯的吻已經鋪天蓋地的襲來。
“可汗——軍醫到了。”外面附離一聲高喊。
“快叫他進來。”衛子君推開糾纏在她身上的賀魯,理好被他扯亂的衣襟。
隨軍的軍醫,是跟隨大昱軍來的,醫術頗為高超。他探過賀魯的脈後,一臉的無奈,“殿下,卑職無能為力啊。”
衛子君聞言心中一沉,“怎麼會,不是春毒嗎?應該他自己可以解決的吧?”
“殿下,此毒非是那種小毒,乃西突厥一種奇毒,若配以白山雪荷花,便是無解,中者,功力片刻全失,且須在半個時辰內與異性交合,否則,半個時辰後自會七竅流血而亡。卑職已給將軍服了凝神靜氣之藥丸,可以緩解苦楚,清明神智,令他不至自傷,只是半個時辰後依舊會毒發身亡。”
“如此,怎說無解,只要找個女人不是即可解毒?”聽到他會死,衛子君心頭一緊。
“殿下,話雖如此,可這軍中俱是男子,這方圓百里,連一戶村落也沒有,何來女人?殿下莫要過於心焦了,將軍服了卑職的藥,也可以不必痛苦的上路了。”許是醫者都看慣了死亡,說起死亡來也是淡漠無情的。
衛子君頹然坐在榻上,向著軍醫揮揮手,“你下去吧。”
望著榻上安靜下來的賀魯,眼眶一熱,“賀魯,我不會讓你死的。”
賀魯拉住她的手,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