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因為吃醋,子君,還不明白我的心嗎?”他將她微翹的小指含入了口中,“我不在乎你是男人,你不是喜歡男人嗎?覺得二哥怎麼樣。二哥照過鏡子,長的還不錯的。”他說的很認真,末了,咬住了她的小指。
“二哥暗地裡與阿史那賀魯比較過,他太美了,沒有男人氣概,二哥覺得自己比他略勝一籌。”
他越說,衛子君臉上越燒,他說的這都是什麼啊,這算是表白嗎?可是她聽了,好想逃。“二哥——你在說什麼?你都有二嫂了。”
李天祁聞言一愣,然後眸光一陣黯然,“對啊,我怎麼忘記了,你有二嫂了。怎麼一見你就忘記了?”他喃喃著,有些失神,然後獨自倒了杯酒飲了下去。
他一杯又一杯地飲,“子君,二哥對不起你二嫂,二哥從來沒有愛過她,可是,二哥又很對得起她,因為二哥為了她,再沒要過別的女人,二哥守住了自己的誓言。二哥很乾淨啊,子君,二哥一直都很乾淨。”
衛子君看他有些醉了,便去奪他手中的酒杯,“二哥,別飲了。會傷身的。”
李天祁卻執拗地給衛子君滿上酒,“子君,你不是說要陪二哥飲酒嗎?給——”
衛子君無奈接過酒杯,又陪他飲了兩杯。
“子君,可是二哥又對不起她,因為二哥喜歡上別人了,而且,還是一個男子,你說她說是不是很難過?可是,二哥又對得起她,因為二哥很乾淨……”
“子君,很苦,這些年二哥都很苦,也很累,累得想被人抱一抱,從十一歲那年開始,便沒有人抱過我了。”他將身體靠了過來,尋求著溫暖,“子君,抱抱二哥……”
他的身體便那樣的栽了過來,衛子君急忙抱住了他。他趴在她的懷裡,頭靠在她的胸口,環住了她的腰。
衛子君垂頭看著他的臉,他就像一個受傷的孩子,尋求著慰藉。她想不到,他會這麼苦,她以為他只是一個可以呼風喚雨的皇帝,從小便享受著來自帝王之家的呵護,可是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熬了過來。那樣的苦,不僅來自於童年,其實已經滲透入骨髓,侵蝕了心靈,可是,他還要在人前絕傲的挺立。
心疼,便是這樣的來了,她撫著他的臉,眼中溢滿柔情。心裡,有著微微的痛。
她抱著他的頭,手撫上了他的發。
他的發很軟,好似剛剛沐浴過一般,他身上很香,他有著處子一般柔,他的唇很粉,很粉,他的臉很光潔,他的身子很熱,為何她以前一直都故意忽略掉這些呢。
“子君,親親我,親我,親親。”他向著她,噘起了粉唇,像一個撒嬌的孩子,向著大人討要食物。
他的唇,很柔,很美,她靜靜的看著,有了片刻的迷離。
“子君,親親——”他輕呼。就像個受傷的孩子,帶著純純的傷感,清新的味道。
許是那樣的呼喚太過蠱惑,許是夜色太過迷離,許是這酒太過醇香,她應著他的呼喚,俯低頭,輕輕的吻了上去。
唇瓣碰在了一起,溫柔地纏綿的輕輕吮吻,好似兩片疊在一起的花瓣被風吹得輕輕顫動。
心中突然被柔情溢滿,包裹著身軀,好似被這樣暖暖的月光籠罩著,柔柔的清輝都在輕輕的顫慄。
他的吻很輕很輕,輕得好似怕驚跑了她。她的吻很柔很柔,柔的好似一汪清泉。
微風,輕輕拂過他們糾纏在一起的髮梢,吹落了榔榆樹上淺紫色的花瓣,飄飄忽忽的灑落,和著清風送來的桂花香,籠罩著那對兒擁吻在一起的人兒……
第三卷 大昱篇 第一百一十三章 逃避
秋日的風,總是清爽怡人,大叢的桂花樹飄著沁人的甜香,高廣的天空,沒有一絲雲,一排大雁,由頭上平平的掠過。將軍府後園的木芙蓉和木槿,開得正豔,簇擁著那些大片的纏雜在一起的月季與秋葵。
一身白袍的少年,站在水光掩映的假山石旁,溫暖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睡眠泛起的波光將她玉白的面龐映得清透。
墨髮玉冠,薄靴素袍,全身上下沒有一件多餘的飾物,顯得她更加的乾淨剔透。如同香雪後垢的秀麗風光。
那樣心思純淨的人,目光乾淨透徹的仿若碧空的人,那樣如月般清華的人,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站在那裡失神了。
昨晚,衛子君又沒有逃脫被當做小雞提走的厄運,當然,這次的行兇者,是賀魯。而且,是她自己逃出來,半路被賀魯提走的。
是的,她自己逃了出來。
初始,他的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