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樁樁地記錄在冊。說!你想不想招?”
這個蠶蟲師爺聽得目瞪口呆,面無人色,半晌出不了聲。這些罪行,都是他在陽間所作的事,有些除了自己,幾乎沒人知道;怎麼城隍老爺卻知道了?這時,他更相信自己真的到了陰曹地府了。
城隍爺又喝問:“陳善謀,你怎麼不回答?是不是想受皮肉碎裂的痛苦?”
@奇@“不!不!小、小、小人願招。”
@書@“唔!判官,把紙墨筆硯給他,叫他一條條罪行都寫下來,尤其是最近怎麼唆使梁告天勾結綁匪貓頭鷹,綁架了天然居老闆的兒子,後又挑唆黃狗仔一夥匪徒,半途攔劫,意圖霸佔天然居茶樓的罪行,詳詳細細寫出來,然後簽字畫押!”
@網@陳善謀這個蠶蟲師爺,哪怕他再奸滑,在這樣一個陰森恐怖可怕的城隍大殿裡,哪敢狡辯不認?何況這樣一個倚仗他人勢力犯科作奸的幫閒小人,註定了他是一個無恥也無脊樑骨的軟骨頭,根本不是什麼忠臣義僕,一切以自己為重,不但怕死,更怕受皮肉之苦楚。所以當他接過紙筆之後,便老老實實招供、畫押,希望能減少自己受那地獄無邊的痛苦。
廖總管和張鐵嘴見陳善謀一切就範,不由暗喜,相視一眼,廖總管喝聲:“將他帶下去!”眼看扮換鬼卒的聶十八和小蘭出來,出手就點了他的昏睡穴,陳善謀頓時又不省人事了。
鬼嫗從黑暗處現身出來,對張鐵嘴說:“先生,以後的事就交給你了。”
“夫人放心,在下會處理得好好的。”
鬼嫗又對聶十八說:“聶兒,你也跟隨張先生一道,學學先生在夜間的行動和處理方法,今後也好在江湖上走動。”
“是!母親。”
小蘭問:“媽,那我去不去?”
“算了,你輕功不及你哥和張先生,別去了,以免節外枝。”
於是張鐵嘴提起了昏睡的陳善謀,與聶十八走了出去,快就消失在夜空裡。第二天,一件奇大的新聞,就在廣州的樓酒肆、大街小巷傳遍了,說廣州知府的衙門裡發生了一件事並大快人心的好事,梁守備大公子的師爺陳善謀,給綁在門的大堂上的一根柱子上,害得知府大人連夜升堂審問。天一早,衙役們到梁府將梁浩天這花花太歲拘捕了,也傳了天然居的老闆去衙門大堂對質,陳善謀這蠶蟲師爺給問罪處斬,梁浩天給充軍發配到海南。就是這梁守備,也因教子不嚴,縱子行兇為惡,給削職回鄉。廣州城中,就少了兩條害人的大蟲。有人輕問:“怎麼這個蠶蟲師爺給綁在府衙門的柱子上了?”“聽說這是神秘的黑豹子的,傳說,他在知府大人的慶頭上飛刀寄柬呢!”眾人聽了又驚又喜:“黑豹?這個神秘的怪俠在廣州出現了?”“他呀,幾乎每隔一年,都出來一次,巡視人間的善惡,懲治貪官汙吏與兇頑之徒。現在廣州府一地的大小官員,個個都提心吊膽,不敢再明目張膽欺壓百姓了,害怕神秘的黑豹,突然會光臨到自己的府上呢。”鬼嫗見事情已了,便到同和小鎮郊外的小亭上,拍開了貓頭鷹被封的奇穴,警誡他今後好自為之後,放了他一條生路。這個陰鷙的匪徒,神態早已委靡不堪,他給廢了一身武功,形同廢人,再也無能力作惡了,而且還要躲避以往仇家的迫殺,只好躲入深山老林中。但他以後始終逃不過仇家的追殺,棄屍荒野之中,了結了他罪惡的一生。鬼嫗也帶著聶十八和小蘭,轉回幽谷大院。這半個月的廣州一行,聶十八雖然不能儘量施展自己的武功,但從鬼嫗廖總管和張鐵嘴等人的身上,學到了可貴的江湖經驗,奠下他今在江湖上行走的基礎。這些是在幽谷大院無法學到的。回到幽谷大院,聶十八好像卸下了一副重擔似的,感到輕鬆舒服。再也不像在廣州時那麼的精神緊張,時時要提防四周出現的人。現在,他什麼也不用提防了,自由自在,無拘無束。雖然在廣州,有鬼嫗在指點一切,什麼也不用他操心,就是起居飲食,也不用他擔憂。但他卻感到精神緊張,似乎他有一種天然的責任感:自已是一個男子漢,有責任保護鬼嫗和小蘭的安全,不令她們受到任何侵犯。儘管他知道鬼嫗的武功比自己好得多,小蘭也比自己聰明機靈,就是自己不在,她們也可以自衛。可是他從心裡總感到母親年紀大了,小蘭又年紀太小了,自己有責任去暗中保護她們,不然,怎能算是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所以他無論在什麼場合下,既不大出聲,也不想露面,默默地在旁打量著一切,保持高度的警惕。尤其是去悅城龍母廟回來的路上,注意四周的人,警惕可能出現的不測事件發生。直到回到了幽谷大院,他才算是真正鬆了口氣。現在好了,回到幽谷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