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已判若兩人,恍如有隔世之感。自己是因禍得福,幸遇逝去的前輩,不但恢復了廢去的武功,還得奇書一部。自己不久將來,就會練成絕世神功。想起自己以往想利用西域陰掌門的人,去奪取慕容家的西門劍法,行為不但愚蠢,也卑鄙,怨不得武林中人視自己為不肖之徒,中原武林的敗類。今後自己應痛改前非,但願練成太乙神功,為武林造福,為江湖除害,以彌補自己的過錯,同時也向中原武林證明,自己以往企圖取得西門劍法,並不是想有稱霸武林的野心,只是與碧眼老魔聯手的行為錯了。
青風道長轉出了幽谷口,取路走下山嶺,這一帶根本沒有路,有,也不過是野獸踩過的地方,不能稱為道路。他在群峰中轉了二個多時辰,才踏上一條附近獵人、樵夫所踩出的山路,四周仍然是曠野無人。從這裡回到自己所隱居的老林深處,仍有二三十里的路程;而到那個深山幽谷,卻有四五十里的路程。這一條山道,青風道長經常走動來往,十分熟悉。他便在這一段山道上運氣凝神,練太乙真經中的行走內功了。心無雜念,目無旁視,收斂心神,慢慢一步步走動起來。他從太乙真經看到,這行走內功練上了手,不但真氣滿布體內,同時也在身體外形成了一道無形的真氣牆,能防止任何敵人的突然睹襲或猛獸的侵犯。這一道真氣牆,反彈力是非常的強,會將敵人震飛,根本不用出手。他在這一段山道慢慢走了近兩個時辰。就是練了二時辰的內功。練內功同時能走路,這真是千古奇聞,武林中人連想也不會想到。走路練腿勁、體力還可以說得過去,練內功,那真是痴人說夢話,武林人均認為是不可能的事,太乙門的人卻偏偏辦到了。他們是依據太乙真經上獨特的練功方法,巧妙地運用體內真氣的流動,順其自然而練氣,即令長途跋涉也不會感到疲勞,反而增厚了自己的真氣。
當然,練行走內功的人,必須先具有一身不錯的真氣才有條件去練,也只有像青風道長這樣基礎深厚的人才可以練。一旦掌握其運氣的要領和行走方法,便可以練了。一般人是不能練的,就是武林中人,不知道其要領和方法,也不知道怎麼去練,頂多能增加腳力和增強體質而已。
青風道長在黃昏落日前,終於回到了自己在深山老林的隱居處,一看,草屋前站了四五個粗壯的人。他不由一怔:難道是仍然追殺自己的仇家尋找上門了?他正想避開,其中一條漢子早巳望見他了,高興地歡叫起來:“青山叟郎中回來了!”
青風道長自從隱居在這裡,出外採藥或為鄉民治傷,均自稱為“青山叟”。有的鄉民稱他為“青山老人”,也有人稱他為“郎中”或“大夫”。鄉民是這麼稱,他也就認了。
這位一叫喊,其他人也望了過來。這時他想避也避不了,何況先前叫喊的漢子已奔了過來,一邊高興地說:“青山老人,你終於回來了,我們足足在你家門前等了二天一夜呀!”
青風道長說:“老朽進山採藥了,出了什麼事,要找老朽?”
“有人受了極嚴重的傷,請求你老醫治。”
“哦?你們怎不去找其他郎中的?等老朽幹嗎,老朽可醫不了大傷大病的。”
“她一定要你老醫治,哀求我們抬她來見你。”
青風道長這時看清楚了,人堆中地上躺著一名受傷的人。他這時目光敏銳,一下看出了這是一位受了頗為嚴重刀傷的中年婦人,驚問:“她是怎麼受傷?”他一邊問,一邊走近那受傷婦人跟前,一看,險些嚇了一跳,本來是一張花容月貌的臉,給利刀劃開了,變得奇醜惡難看,身上也有刀傷多處,要是再不及時搶救,恐怕沒命了。幸而自己恢復了原有的功力,可以暗運真氣輸入她的體內,增強抵抗力,不然,自己也無法醫治這個婦人了。
正所謂醫者父母心,青風道長再也不問這婦人是什麼人,是什麼原因受傷的。現在是搶救這婦人的生命要緊。他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個自制的醫治跌打損傷的藥丸,給婦人服下,同時,也不顧男女的嫌疑,一掌按在婦人腹中的一處穴位上,將一股真氣徐徐輸入婦人體內,將婦人危極的生命從鬼門關搶了回來。然後叫那四位鄉民,小心抬著發人到自己草屋內一個房內放下,說:“各位既然熱心將這位大嫂抬到了這裡,正所謂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就麻煩各位燒水熬湯藥,為她洗淨傷口,幫我為她包紮,不然,老朽一人無能為力,還是將她抬走吧!”
一段時間裡,這婦人一直是昏迷不醒的。一個漢子說:“你老說的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老就吩咐我們做吧。”深山裡的人,大多數是忠厚、熱情而樂於助人的,更不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