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古廟為聶會之地。今夜裡,他們準備去盜竊王家店的一戶人家,因而來這裡碰頭,然後行動。想不到碰上了在這裡住宿的聶十八和那位有怪病的叫化。
初時,他們以為是官府中的捕快在這裡埋伏緝捕他們,在殿外觀察了好一會,然而火光下看見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大孩子和一個叫化,才摸了進來……
黑心、喪心、無心三鬼正要動手,勾魂鬼嬌望嬌氣地喝退:“哎!你們別動手,等我來。老孃怕你們粗手粗腳傷害了我的這一個小心肝。”
摧命鬼說:“二妹,你不是對這個小子也起了心吧?”
“是呀!由我先樂一陣,你們去打發那一個臭叫化吧。”
黑心鬼說:“那個臭叫化用不了去打發,只要我們一亮出家夥,他準會嚇得不敢亂動,還是先打發這個持刀的小子要緊。”
“你們站開去,等老孃來!”
勾魂鬼走了進來,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女,長得頗有姿色,媚眼亂飛,笑眯眯地對聶十八嬌氣說:“小心肝兒,快把刀子放下了,小心別割傷了你自己。你跟我走吧,我帶你到外面林子裡作樂去。”聶十八見是這麼一個女鬼,更是以為她要將自己帶到地府中去,連忙說:“你別過來!我真會刺傷你的。”
“你跟我到林中樂一會也不行嗎?”
“你要樂什麼的?”
“小心肝,看來你一定是個童子身,連作樂也不懂,來!乖乖的跟我走,到時,你就知道什麼是樂的了。”說著,一步步走過來。
聶十八嚇得連連後退:“你,你,你別過來,我不會跟你到外面去的。”勾魂鬼仍是一步步笑著接近他,聶十八揮動了一下獵刀,想將這女鬼嚇退,可惜聶十八根本沒學過武功,他的箭法極準,可以射殺人,但近身就沒用處了,獵刀嗎,可以出其不意地殺狼,但要殺鬼,就不行了。聶十八剛一揮動獵刀,勾魂鬼身形略閃,驟然一出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同時也將獵刀奪了過來。隨後,勾魂鬼竟然像提一隻小雞似的將聶十八提了過來,嬌笑著:“我的乖乖,你揮舞的是什麼刀法呵!看來你根本沒練過武功,我的三位兄弟將你看重了。”
黑心鬼愕異:“什麼,二姐,這小子不會武功?”
“他要是會武功,我能這麼輕易將他捉了過來嗎?”
聶十八在勾魂鬼手中掙扎著:“你快放開了我,不然,我要咬你了!”
“小心肝,你給我老實一點,等一會就有你樂的了。”
“你,你,你們不是鬼。”
第三回 鬼影俠丐
上回說到聶十八突然說鄂中五鬼不是鬼。
勾魂鬼咯咯地笑起來:“小心肝,你怎知道我們不是鬼?”
“因為你的手是暖的,一點也不冰冷,而且身上還有一股胭脂水粉氣味,鬼會擦胭脂水粉的嗎?”
“你以為我們真的是鬼了?怪不得還燒金銀衣紙給我們呢!”
“那,那,那你們怎麼說你們是什麼黑心鬼、勾魂鬼?那不騙人嗎?”
摧命鬼不滿地掃了勾魂鬼一眼,說:“二妹,你跟這小子羅嗦什麼?你要樂,帶他到一邊樂去!”他又對黑心鬼說,“你還不過去將那臭叫化打發掉?”
“大哥,我看這叫化是個死人。”
“你怎麼知道他是死人了?”
“我們這麼大聲,他居然躺在神桌上紋風不動,不是死人是什麼?”
“管他是死人活人,你過去捅他一刀,就是死人,也叫他再死一次。”
聶十八一怔:“你,你,你們還要殺人?”
勾魂鬼說:“小心肝,你以為我們是吃齋的嗎?不會殺人?不過,你要是伺候…得我高興,我會捨不得殺你的。”
聶十八心想:這個叫化怎麼睡得那麼死呵!急得大叫起來:“大叔!他們真會殺你,你快醒過來跑呵!”
黑心鬼捉了牛耳尖刀:“他跑得了麼?”說著,已奔了過去,舉起牛耳尖刀他狠地朗叫化心口上插下去。聶十八嚇得連忙閉起眼腈不敢看。只聽見沉重的“篤”的一聲,好像黑心鬼的尖刀不是插在人體上,而是插在木板上所發出的響聲。聶十八睜眼一看,神桌上哪裡還有叫化的蹤影?這一下,不但黑心鬼怔住了,其他四鬼也驚愕了,就是連聶十八也傻了眼。叫化剛才不是直挺挺的躺在神桌上嗎?怎麼轉眼之間就不見了?難道這叫化才真正是一個鬼?怪不得他一個人敢在這荒涼破敗無人的古剎中睡了。
黑心鬼怔了一會:“咦!這臭叫化怎麼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