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花花太歲,當街調戲良家婦女,他上前去救,花花太歲令眾惡奴用亂刀殺他,他一怒之下,就將那花花太歲殺了。”
小蘭說:“他殺得好呀!”
“好是好,他叫那婦女趕快走時,捕頭帶著捕快們趕上來了。他一時不慎,身中毒鏢被擒。知府當時令人打了他一百多大板,釘上刑具,打入死牢。是你爺爺用計在深夜裡將他救了出來,又細心給他療毒,醫治棒傷。這樣,他就願意終身跟隨著爺爺了。”
聶十八問:“那雷州知府呢?”
“不久給廣東布政司大人罷了他的官,並打入牢問罪了。”
聶十八點點頭:“這個官兒不錯。”
“聶兒,什麼不錯,是你爺爺用飛刀留貼的辦法,將雷州知府為官的種種劣行,貪髒枉法、冤死人命、縱子行兇等罪惡,一一寫在紙上,以飛刀釘在他的床邊上,嚇得這個布政司大人慌忙叫按察使派人去雷州府調查。”
“他那麼害怕爺爺?。”
“因為你爺爺剛剛大鬧京師不久,黑豹之名,驚震朝野,連皇帝也知道。他一見貼上落款是一雙黑豹,還有不害怕的?他不怕自己的腦袋叫你爺爺割了去?”
聶十八聽了興奮不已,暗想:為人應該像爺爺一樣,為百姓伸冤叫屈。小蘭好奇的卻是另一件事,問:“夫人,當時老爺用什麼好計將廖大總管從死牢裡救出來的?”
“換屍計!”
“什麼‘換屍計’?”小蘭睜大了眼。
“就是用花花太歲身邊給廖大總管打死的一個惡奴的屍體,換了衣服,弄得花了臉,將廖大總管從死牢中換了出來。本來,我們想等雷州知府下牢問罪後,報了廖大總管的仇,由官府將他自行釋放的。但卻等不及了,廖大總管在牢中已奄奄一息,再不救出來,就救不了。所以當夜使用了這一條計。直到第二天中午,獄座們才發現死牢中的死囚早巳死去,以為棒傷發作而死,慌忙稟報知府,他們草草將屍首拖出去,在亂葬崗埋了。”
“他們都認不出來?”
“面目全非,衣服一樣,他們怎麼認得出來?就是認得出來,獄卒們也不敢說。”
“哦?為什麼?”
“丫頭,你還不明白?試想一下,一個死囚,給人用一具屍首換了出去,而且這個死囚,是知府老爺誓必要殺的一個仇人,如實報了上去,他們一個個不怕掉腦袋麼?不如將這事隱瞞了,可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獄卒們幾乎是眾口一辭,就說這惡奴的屍體,就是廖大總管,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好得多嗎?”
小蘭聽了佩服地說:“老爺這一辦法,實在是好。”
鬼嫗笑了笑:“丫頭,你今後在江湖上行走,要出手救人,一定要救人到底,不留下任何手尾和不連累別人才好。不然,救等於不救,反而連累了一些無辜者。”
聶十八點點頭:“媽!應該像爺爺這樣救人才好。”
“孩子,說起廖大總管來,你也應該感激他才是。”
聶十八茫然:“媽!這是為什麼?”
“因為你他爺在廣州白雲山救你時,廖大總管也出了一份力。”
“真的?”
“孩子,你坐的船一到廣州,廖大總管就注意了,是他叫張鐵嘴故意在你經過的街道上,擺檔看相算命,有意提醒你,勸你別去鏢局的。以後便飛報你爺爺趕去白雲山救你,不然事情哪裡有這麼的巧。”
聶十八怔了半晌說:“原來這樣,我真要感謝廖大總管了。”
小蘭又不明白了:“夫人,廖大總管有那麼好的功夫,輕功一流,他幹嗎不救少爺,卻叫老爺去救的?”
“丫頭,廖大總管是遵從老爺的吩咐,以大商家的面目出現,與官府和各方面的人物打交道,不到萬不得已,不可顯露自己的武功,為江湖中人注意。再說,他要是趕去救少爺,恐怕也救不出少爺,救起的也是一具斷了氣的屍體,你少爺就活不到今天了。”
小蘭怔住了:“夫人,怎會這樣的?”
“因為聶兒給七煞劍門人那全力的一掌,擊得五臟六腑翻滾,經脈全錯亂了。廖大總管沒有老爺那身罕見的奇厚真氣,無法鎮壓護住聶兒的心脈,以自己的真氣,延續聶兒的生命,抱回來慢慢醫治調理,這功力除的老爺,武林中恐怕沒有能救治得了少爺。”聶十八和小蘭聽了都驚愕不已。鬼嫗說:“好了!夜深了,大家都去睡吧。明天開始,你們都認真練功,其他的事,別去多想多問了。”
於是一連三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