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可以說除了一等一上乘武林高手可以傷害他外,已沒有什麼人可以傷害他,他固然還不可能與上乘高手對敵,但要逃跑,那就沒有什麼人能追得上了。捕捉山鹿和飛鳥,聶十八已是輕而易舉,再也不是什麼難事了,他在林中隨便出手,便可將四五隻活鳥抓了過來。
第十一天,鬼嫗帶他去見黑豹了。黑豹見聶十八與十天前的神態大不相同,步履穩健,舉止輕靈敏捷,氣寧軒昂,雙目神蘊異常,暗暗點頭,對鬼嫗說:“十天來辛苦你了。”
鬼嫗說:“鬼奴不辛苦,這孩子練起功來,專心好學,刻苦勤練,是百裡挑一的。主人沒有看錯這孩子,這孩子也沒有辜負主人的期望。”
聶十八也說:“師父,鬼姨對我實在太好了,沒有鬼姨,在這十天裡,我是根本不可以赤手空拳捕捉山鹿和飛鳥的,這都是鬼姨辛辛苦苦教我的結果。”
黑豹微笑地問:“聶兒,鬼奴對你這麼好,你今後怎麼報答她這一片苦心?”
“順父,別說鬼姨十天來對我這麼好,單是在巖洞裡我養傷期間,鬼姨對我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就是粉身碎骨,也報答不了鬼姨的恩情。我在這世上沒有親人,我早已將師父當成了我的親爺爺,將鬼姨當成了我親生的母親。我除了孝敬師父和鬼姨之外,更願意為師父和鬼姨去死。”
“聶兒,既然這樣,你還不去拜見你的母親?”
聶十八慌忙在鬼嫗跟前跪下叩頭說:“母親在上,請受孩兒一拜。”
鬼嫗激動得淚花閃耀,慌忙說:“孩子,切切不可!”
黑豹問:“有什麼不可?”
“主人,這孩子可是你老人家唯一的傳人,鬼奴伺候他是應該的,鬼奴就當他是小主人一樣。”
“胡說!你是我的女兒,他認我為爺爺,你怎麼不能成為他母親?什麼主人、小主人的?今後不準再提。我要是一旦不在,你和聶兒,就是這幽谷中的主人。你要管著聶兒,撐起這座大院來,懂嗎?”黑豹頓了一下,意懇情切地說:“鬼奴,你我二十多年來相依為命,共同建起了這座幽谷大院,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有你的心血。而我更一直視你為我的親生女兒一樣,你怎麼一直沒當我是你的父親?這不令我傷心麼?”
鬼奴心頭大怔,跪下說:“主人!女兒也一直將你老人家當成父親似的敬奉,不敢有半點的差遲。”
“鬼奴,我們三人,在這世上都是舉目無親,孤苦零丁,我們現在明確認定我們是祖孫三人了,應該相依為命,不分彼此才是。”
“是!爹。”
“聶兒!過去扶你母親起身。”
“是!”聶十八慌忙起來,去扶鬼嫗說:“母親,你起來吧!”
黑豹又說:“聶兒,你今後要好好孝順你母親,別令她再受苦了,要她好好享受人間的幸福溫暖。”
“是!爺爺。”
鬼嫗更是激動喜悅得眼淚串串掉下來。她過去沒有任何親人,便將黑豹當成主人、父親,現在又有了一個人品、性格極好的兒子,自己今後,再也不會感到孤苦零丁,有了一個依靠了,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聶十八說:“母親,你別哭呵!我們應該高興才是。”說著,他的眼睛也有些溼潤了。
“孩子,我不是哭,這是高興的眼淚,你今後更要孝順爺爺才對。”
黑豹說:“女兒,你今後對內怎麼稱呼也可以,但對外,你一律稱你是這幽谷的女主人,幽谷夫人。聶兒就是幽谷的小主人。我嗎,依然是青山老人。”
“爹!你不是幽谷的主人嗎?”
“女兒!從今天,我只管教聶兒練功學武,大院這個家你擔漢起來,一切事情你自己處理,不用再來請示我。”
“爹!女兒恐怕……”
“你擔心大院裡的人不服從?”
“不是,他們一向對女兒很尊重。”
“那你擔心什麼?”
“女兒擔心的是一旦強敵找上門來,女兒恐怕招架不了。”
“哦?有誰敢找來這裡的?他嫌命長了?”
“女兒聽豹奴說,前幾天有一些神秘的人物在山下附近的一些小鎮村落出現,嶺南雙奇來拜訪時,不是也說廣州武威鏢局馮家一家十六口人,在博羅鎮內,慘遭一位蒙面人殺害了嗎?這蒙面人的武功,比傳說的七煞劍門的熊掌門更高更詭異。”
聶十八一怔:“什麼?武威鏢局馮家十六口叫人殺害了?我怎麼沒聽山鳳姐姐說的?”
“孩子,我怕會影響了你學